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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指一旁的纸巾盒子,道:“去擦擦。”

窦吟眼睛噌地亮了,蹦起来去拿纸,脸上笑意更浓,江向逸一时间竟然幻视出他疯狂摆动的尾巴。

等江向逸直播完,这雨也快停了。

他把电吉他放好,道:“我要去吃饭。”

心里已经做好窦吟跟上的准备。

如果窦吟也撒娇着要去,他计划好带窦吟去吃烤肉,让他全神贯注翻烤肉片,没时间再玩什么捉手的游戏。

窦吟听到后,只是点了点头。

江向逸下意识蹙起一点眉头,听窦吟慢悠悠开口:“我也想和哥哥去,但我要回一趟家里。”

哦,原来是回家里。

内心刚刚松了一口气,又马上意识到自己这样的反应实在太怪异。

他冷笑一声:“你爱去哪就去哪,不用跟我说。”

说完就走出了琴房。窦吟被他冷淡堵了一句,也不生气,依旧含着笑,目送江向逸离开。

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窦吟轻轻嗅了嗅,时间已经过去很久,早已没有了江向逸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

第35章 想见我

好像只有和江向逸在一起,他心情才会不自觉变好,连撒娇装乖也成为一种甜蜜。

窦吟在原地静坐了一会,等到头发已全部干透,才缓缓走出这栋楼。

司机早已在校门停车等候,这里人来人往,H市豪车虽多,但像他家的顶级豪车也少见,更何况上车的人是窦吟。

不少人驻足,好奇地张望,有的人甚至拿出手机开始拍视频。

一道道目光汇聚在他身上,哪怕不睁眼也能感受到。

他生了这幅面孔,明白美貌和权势为他带来了多少关注,但其中善有几分,其余的用心又有几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印象中,从最初就对他好的人不多。

窦吟靠在椅背,回家路上一直在闭目养神。

记忆恍惚回到了刚刚回到H市的初中,他发育比一般小孩晚,小时候又生得胖,又圆又扁,简直像一个土豆。

加之国语也说得不太好,难以跟上同学在课间热热闹闹的对话,性格越发孤僻。

那段时间母亲去世不久,外婆受打击太大,也罹患疾病,家里一下子就变了样。父亲窦毅本就忙碌,更是没有人来照顾他的情绪。

如果别人的童年是彩色的,那他初中那几年一直被笼罩在阴影之下。

每天沉默地去学校,沉默地上课,沉默地放学。

被躁动的同龄人看做眼中钉。

现在想想,当初的他仍然是什么错误也没有做。相反,还一直保持着低调和沉默。

有时候小孩的恶意不需要有什么理由,你看起来和他们不同,就会被自动划为格格不入的异类。

然后,他们就将高举铲除异己的正义旗帜,对你开恶毒的玩笑。

这些事情都会被化作“不懂事”和“闹着玩”,轻描淡写,只有当事人才明白那些羞辱给一生带来的影响。

窦吟至今都记得当初是怎么被拦在器材室的门口。

他们个子更高,更强壮,在单调的初中有无限的精力去躁动,犯错。

为首的人皮笑肉不笑,要他拿点钱来花花,将他的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窦吟不常见到父亲,零星几次的欺负可以轻轻松松靠钱摆平,他也就不想去打扰父亲。

更何况,他才刚刚转到这里就出现这么多问题,担心会得到一句呵责。

可当他每次都选择息事宁人之后,那群人的胃口越来越大。

一群对金钱和法律没概念的小孩,最终吐出一个让窦吟都觉得震惊的天文数字,见窦吟拿不出来,手里抄着从器材室捡的棒球,表情狰狞地威胁。

“你拿不出来就跟你爸妈打电话!”

“小杂种,不给钱今天就别想踏出这个门!”

见他不回答,粗糙硬实的球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