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做的豆干。”
钟大山听妹妹这么说,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好像往回落了落,但还没有回原地儿。
看着三哥脸上没点儿笑模样,钟红英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怎,怎么了,你是有什么事儿吗?”依着自家哥哥宠自己、宠宝珠的样子,根本不会是舍不得两个豆干的问题。
看妹妹也有些着急,钟大山拧着眉一咬牙,连忙把自己刚才的经历说了一遍。
钟红英听完直接脚一软,就要往后倒去,如果不是有钟大山接着,她能溜地下去,“她三舅,这不是能闹着玩儿的,别吓我。”
被掐住膀子的钟大山根本顾不上感觉痛,他只是闷闷地点头,同样一副没主意的样子。
或许是为母则刚,钟红英虽然心口突突直跳,但还是撑住了,她尖着嗓子喊了起来,“老吴,吴德柱,快过来。”
听到老婆的喊声,在远处忙活吴德柱也顾不上手里那点儿事,直接跑过来,问她怎么了。
“走,快点儿去给宝妮打电话,看她人走没有。”钟红英说这话的时候,眼泪都下来了,她迫切想确定女儿的情况。
正想老婆是不是病了,要上前扶她的吴德柱,听到这话还愣了愣神,等钟大山三两句说了下原因后,直接往大队处跑过去,鞋子都跑掉了。
村支书看吴德柱这忙慌的样子还准备训斥两句,等瞧见他浑身哆嗦着要打电话的时候,也有些被吓住,“柱子,这怎么了?”
正等着电话接通的吴德柱看二叔的眼神里,都闪烁着泪光,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那边电话接通了,含糊问了人后,就是一段令人心焦的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德柱终于等到知道消息的人回话了,“吴叔,宝珠她五天前就离开学校了,怎么了,她还没有到家吗?”
吴德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挂电话的时候都摁不回正确地方。
“柱子,你家宝珠出事儿了?”一瞧他这样子,吴南江也吓的手抖,这可是他们老吴家的宝贝疙瘩啊,要是真出什么事儿,这吴钟两家都得撅过去好几个。
他们这边是吴家村儿,吴德柱是他大哥家的老小子,虽然在同辈里比较受宠,但嘴巴甜,得到点儿好东西,就给哥哥姐姐们送过去,家里大人小孩儿都挺喜欢他。
那钟红英就更不得了,那可是老钟家几代以来第一个闺女,光亲哥就五个,更别说堂哥这些了。要知道,她满月的时候,家里可是摆过大席的。这在乡下,可是独一份的待遇。
而他俩的女儿,吴宝珠就是这对心肝里的宝贝疙瘩,顶上四个哥哥,就开了这么一朵花。
如果只是这样,那家里宠着点儿,也不至于让自己这个隔房的伯伯勾心挂肺,但谁叫这孩子争气啊。
这可是他们两个村子里,出的头个大学生,还是考到京市最好学校的大学生。
通知书送过来的时候,吴南江都怕他们祖坟烧起来,去看了好几遍。
以前,别的村还调侃他们这边除了知青考出去了,其他的能读到高中,就顶头了。这最后考不上好学校,是不是因为人憨,脑子不行。
这话传出去,他们嫁女儿、娶媳妇都弱了几分底气。
村里的孩子,也像是被这话伤到了,学起来更没什么劲头,在学校就是混日子。
直到宝珠开始上学,才真真是让他们扬眉吐气,因为她的表现,好些把书丢了的孩子,都重新捡回来了。他们这些大人出去说话做事,好像都硬气几分。
什么脑子不好用,就是他们不够努力,看吴宝珠,不就成了吗。
所以,现在要是吴宝珠真出点儿什么事儿,吴南江可能会考虑今年的香还烧不烧了,这祖宗不保佑人!
等从吴德柱那儿问清楚情况,吴南江一边在心里犯嘀咕,这算不算封建迷信,一边想要找钟大山证实一下。
这时候,被钟大山连背带拖领过来的钟红英,在看见自家男人那样子,也不用问话了,直接眼皮一翻撅过去。
吴德柱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