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坐在叶维桢旁边,嘟嘴不满。
林沉玉未曾醒来时,大家都不敢开膳,就等着她呢,结果她来了,总官又开始讲废话了。
她肚子饿了,结果还要听废话,真是折磨。
总官被打断,有些不满的看了她一眼。他最不喜的就是这种船客,极易起冲突。
林沉玉笑:
“辛苦总官了,若此行顺利,必亲自你们海行当面致谢。”
说罢,又笑向叶蓁蓁:“常言道,好饭要等,总官今日必然准备了丰盛的晚宴,给我们些惊喜。越丰盛越要等到久才好。你说是不是?”
总官面色舒缓起来。
他笑着看向林沉玉:“海外侯谬赞了,不过是家常菜饭罢了。”
“昨儿实在是对不住侯爷,请侯爷恕罪。这趟船应是叶掌门先用,可叶掌门一去没有一个月回不来。实在是没有别的客船了,侯爷又很着急的样子,加上叶掌门又和侯爷顺路,干脆一合计捎上您,您昏睡的时候擅自做了主张,实在抱歉。”
“无事。”
才怪。
林沉玉微微一笑,那笑容总有一些违心。
总官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掏出一版油腻腻的木牌来,上面刻着二十来个小木板,各自写有菜名。
“考虑到各位都不是沿海的人,东家特意吩咐我们准备了许多山珍蔬果,生怕各位吃不惯沿海的东西,这是我们特意为贵客们准备的菜牌。”
“妈祖保佑,大海上最忌讳浪费,所以除开了今天,水手们每日会在大家门外贴张白纸,大家看着牌子,将想吃的菜写下来就是。水手收好了算好,厨房才好按着份额做饭。”
他将菜牌递给了林沉玉,林沉玉笑着接下:
“你们倒是费心了,又要把舵航海,又要照顾我们的胃口。”
“哪里的话,侯爷乐意我们也开心。”
“怪不得许小东家夸你,特意派你来做总官,辛苦你腊月就离家,离妻别子,在海上陪我们漂泊。”
总官面露惆怅之色:“哎,我家媳妇年前才生了娃娃,我不识字,名字我都取不出来,只会阿福阿宝的叫。我得出来挣钱,将来不想让他跟我一样海上漂泊,我想让他去念书,去内地,去做个读书人。”
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林沉玉归为侯爷,却平易近人的可怕,他面对他,总是忍不住想侃家常。
林沉玉一挑眉,笑了:“恭喜恭喜,得了麟儿。既然如此,你若不嫌弃,回头我帮你取个名字做参照罢。”
总官喜不自胜的点点头,又想和林沉玉聊什么,眼见换班的点了,只好回去检查人换班。
叶蓁蓁看着林沉玉,微微皱眉,对着父亲低声道:“她真的是侯爷吗?怎么感觉跟我们山门的扫地大爷一样,谁都说两句话。”
叶维桢低语:
“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侯爷十三四岁闯荡江湖,无人不赞海外侯高义。你当他真的是凭着手中一柄剑的吗?蓁蓁,你也大了,和侯爷一样的年纪,多学学她。”
“学她干什么?我又不闯荡江湖!再说了我有爹爹在呀,爹爹能保护我一辈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