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十年的时间已经能将一切情感消磨殆尽,但直到日久经年后再次见到他的人,只需一面,便再难以清醒。
宿回渊终究是要承认,他此次回来,多少带着些对楚问的私心。
只是那私心里面,有难以自抑的旧情,又沾了些蛇蝎般的恶意。
他起身,将自己身上的被子轻轻盖到楚问身上,对方睫毛轻微地一.颤。
对方颈侧的伤痕几乎愈合,他却忽然有种想咬上去的冲动。
他蹲下.身来,手虚虚抚过楚问颈侧,却是隔了不到一寸的距离。只要他微微用力,滚烫的鲜血便会从楚问颈侧跳动的血管中涌出。
月色下,指尖的影子替他一寸寸勾勒出楚问冷玉一般的皮肤,与那人为数不多的几根凌乱发丝交叠错缠,像是情人的剪影。
他的手缓缓垂下,却终究是按着被角,向上拉到了楚问胸前。
宿回渊轻声走出客房门外,顺着月光走到厨房中,捏了一小把黄米,回去洒在窗沿边,又撒了些□□末,然后站在那里等。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一只银灰色信鸽落在窗边,啄那角落中的米。
他把信鸽足上缠绕着的纸条解下来,扫过一眼,随即指尖一碾,白纸便化作了灰烬。
他无声叹了口气,直觉今夜无法善了。轻轻开了窗,单手一撑跳了出去。
窗外,暴雨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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