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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言片语钻进耳中,宿回渊不禁凝神听了听。

“你说这件事情,来这里祭拜能管用吗,我还是害怕。”

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小姑娘你放心,我家前段时间也收到过‘那东西’。”一个稍微年长些的妇人说,“那上面还沾着血,给我吓坏了,听说村头老张就是因为这事死的……后来我出门想把那东西扔掉,却碰上咱们亭长。”

她继续说道:“咱们亭长说最近有好几个人收到那东西,让我来这寺庙里拜一拜,求佛祖保佑就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

宿回渊转过头去插话问道:“抱歉打扰,姑娘所说收到的‘那东西’又是何物。”

年轻的姑娘本就神情紧张,忽然有人说话更是吓了一跳,下意识错开目光。但当她转过头来看见对方的俊秀长相之时,又一时有些移不开眼。

“这位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姑娘莫怪。”宿回渊笑着扯谎道,“只是我前几日也收到一些奇怪之物,若是与姑娘的能对得上,岂不是正巧。”

“原来是这样……”那女子神情稍微缓和些,小声道,“那天我休息得早,半夜似乎听见门外有细细簌簌的响声,还以为是风声没有注意,可第二天一早出门一看……”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那是一个血红色的包裹,上面沾着血迹,当时我害怕极了,打开一看……是,是一缕长发。”

“头发?”宿回渊有些诧异问道,“只是头发,没有别的东西?”

“对,虽然我当时吓得把包裹扔在地上,但之后我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实只是一缕头发。”女子颤声说,“这附近的人都知道,谁家里收到一缕头发,便是家里要死人。”

“此话怎讲,是因为你那位张姓熟人?”宿回渊凛声问。

“不止是他,好多人收到之后都死了。”那姑娘摇头,几乎要哭出来。

“只是我与张叔关系还不错,那天我做了蜜粽想给他送过去,敲门却没有人开,我打开门之后看见……看见他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已经没了气息,而且……而且他的头发也被人剃光了。就在前一日,他刚刚收到了一缕用红色包裹装的长发。”

宿回渊蹙了眉,从那姑娘的描述中,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尤其是“血包裹中的长发”以及“被剃发的死者”。

剃发相比于其他的手段,更像是表达一种具象的意义,比如……

他抬眼,看向法喜僧人。

一旁另有小僧人前来帮忙,法喜交代了几句,便起身,向宿回渊几人的方向走来。

他步履很慢,走路时上身几乎未动,有种脚踏微波般的稳重感。靠近之时,有淡淡的桃花香气扑鼻而来。

他朝几人微颔首,轻声道:“几位施主远道而来,若是今晚尚未寻得住宿之地,可于桃源寺中歇息。这里有几间空出的客房,已经叫人收拾整洁。”

法喜和尚外表纯善,但不知怎得,总给宿回渊一种奇异的感觉。他并未对对方放下戒备,只是问道:“和尚,你怎知我们远道而来。况且慕名而来祈福的人数不胜数,为何偏偏让我们来住。”

法喜和尚轻笑,“施主有所不知,人心里所想实则都在眼中,如今我看施主心事重重,倒是可与贫僧一讲,或许能解施主心中之忧。”

“我心忧之事乃是红尘三千。”宿回渊说,“你这个和尚又如何懂得。”

“好说。”法喜面上依旧带着不咸不淡的笑意,“今晚夜半三更,施主不妨推门外出赏月,忧愁自然消解。”

宁云志和两名华山弟子终于走出来,两人谈话被喧闹声打断。

“宁兄,为什么不让我们看你的小本子,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呀?”华山弟子打趣道。

宁云志面色有些红,但仍一本正经道:“是我一路一来记的东西,我爹让我……”

“安静。”楚问开口,声音中夹杂着不容置喙的隐怒。

几人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