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她一眼。
第三眼的时候,直接撤离,站在床边深吸了一口气。
“你就是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你想就来吧,不用不出声在那吓唬我,我不反抗了。”
她倔犟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来?
还来什么?
徐策有些哭笑不得:“来不了,软了。”
他俯身下去,给她擦了擦眼泪,粗粝的指腹在她颊边轻轻揉抚,结果越擦越多。
“还哭?”故意板起脸,俊朗的眉目是冷的,声音却是柔的。
楼凝不出声,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般往下落
“别哭了。”他被哭的有些烦躁,也有些无奈。
小姑娘咬着唇,眼泪不停的掉,委屈极了。
“不哭了,这不是没弄你?”徐策的腰压低了,“不弄了,乖。”
他越是这样说,她哭得就越大声,好像故意同他作对似的,那泪水让人头都大了。
“老子真是怕了你了,能不能别哭了?”
又一行泪倏地落了下去,我见犹怜。
这位平日里威风八面的枭雄,站在床边,敛着袖子,将他的腰又压低了些,“姑奶奶?”
姑奶奶正吸着鼻子可劲委屈着。
“祖宗!”
祖宗无动于衷。
他认命的叹了口气,摸了摸那颗小脑袋,声音里露出了一丝妥协的无力:“听话,要是不哭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哭声戛然而止,速度快到徐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楼凝抽抽鼻子,揉了揉红彤彤的眼睛,小声说:“那你不许和我睡一起。”
“?”徐策转眸看向别处,“换一个。”
楼凝:“……”
算了,不与这野蛮的土匪头子计较,“不许碰我,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什么叫碰?”徐策勾了勾唇角,眸子飘过笑意,“白天你摔倒,我扶你算不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楼凝咬咬唇,小脸沮丧,好像随时都能再哭出来:“你这也不肯那也不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算数,既然我的事你都不肯,那就放了少陵他们。”
徐策没有回答,楼凝在他的沉默中心神不宁。
殿内寂静无声,只有彼此平稳悠长的呼吸在一下一下转沉。
片刻后,徐策起身熄了灯,广袖轻拂间,满殿帷帐垂落。
他将她从榻上抱起,轻轻放到床上,自己也脱了衣服躺在了一旁,掀开被盖住了两人。
“睡觉。”
他没有回应,直接装作没听见。
楼凝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耍了,不停地翻动身子抗议。
不过她翻了几次身后就老实了下来,不再拱来拱去。
正当徐策以为能安稳睡觉时,小姑娘忽地推了推他的腰,扯来两个枕头摆放在中间。
“以此为界,你不许越过半分。”
一说完,手就收了回来,好像他是个瘟神。
夏天睡觉的时候,徐策习惯把上衣脱了。
行军打仗不比宫里,有时候随便在一处平野扎营,蚊虫颇多不算,还无比燥热。
军中的将士都喜欢冲一把凉水澡,脱了上衣睡觉,他也不例外。
久而久之成了习惯。
楼凝不知道野蛮人还有不穿衣服的毛病,刚碰到他滚烫坚硬的肌肉就吓了一跳。
“你这土匪头子,怎么连衣服也不穿?”
‘土匪头子’是‘徐贼’、‘徐狗’、‘恶匪’这个系列里新取的。
她很霸道,自己占了大半的地方,把他逼至床沿,连被也要全部拉走,反过来还警告他不要越界。
徐策觉得她有点可爱,也有点可笑。
他枕着双臂,在那方寸大的地方离躺平,尽量把空间都让给她,痞痞言语像无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