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陆行至的话,从舒看了一眼另一边正在吃饭的乔鸢,心里莫名涌上一阵羡慕。
她跟陆行至说好了再外人面前扮演恩爱情侣,但时礼只是稍微表达出了一点跟乔鸢的亲昵,他就连演都演不下去了。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时礼拍了拍陆行至的肩膀,笑着说:“不多说了,我去陪乔乔吃个早餐。”
语气没带丝毫挑衅,却让陆行至说不出一句话来。
直到看见时礼在乔鸢边上坐下,陆行至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从舒拉了一下陆行至的衣袖:“差不多得了。”
另一边。
乔鸢刚咬下一口油条,时礼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乔鸢问:“时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还突然来探我的班。”
“谁说我是来探你的班啊?”时礼拿纸递给乔鸢,示意她擦一下嘴角的油:“我倒也没有这么粘人,昨天才从海大分开,今天一早就迫不及待来探你的班。”
乔鸢明白是自己自作多情,但时礼说话轻柔,语气又带着笑意,丝毫没有让乔鸢有自作多情的尴尬。
“我来探我老师的班。”
梁柔静是时礼大学时表演课的老师,两个人从在学校里关系就好,时礼毕业之后也经常跟梁柔静搭档,即便是没有在一起演的剧,时礼都会抽时间来探班。
乔鸢并不知道其中的关系,只是瞎猜:“李导是你老师?”
时礼摇头,看见梁柔静过来,才站起来打招呼:“梁老师。”
“来啦。”梁柔静点头。
看见时礼突然站起来,乔鸢也下意识跟着站起来。
乔鸢看着梁柔静,努力咽下去嘴里的食物,然后才开口:“柔静姐,你是时老师的老师啊?”
“错是没错,不过你管我叫姐,管时礼叫老师,我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梁柔静笑着说。
时礼趁机说:“小乔,你以后叫我时礼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你是长辈!”乔鸢说。
时礼:“”
梁柔静有意要帮时礼,她对乔鸢说:“时礼总共才大你八岁,怎么能算长辈呢?我丈夫还大我十岁呢。”
她丈夫大她十岁跟时礼大自己八岁,是一种概念吗?
乔鸢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乔鸢扭捏道:“我不是觉得我直呼前辈的名字,有点没礼貌嘛。”
“可我们都知道你有礼貌啊。”时礼说。
“来个花絮老师把我们的对话录一下,”峮吴而似救0八乙救2乔鸢回头找刚刚拍摄花絮的摄影师,“让观众朋友们知道不是我没礼貌,是时老师想跟我做同龄人。”
梁柔静没忍住笑出来,跟时礼说:“小姑娘在说你厚脸皮装年轻。”
时礼:“”
“算了,那你还是叫时老师吧。”
乔鸢天生逆骨,摇头拒绝道:“时礼时礼时礼。”
时礼浅浅一笑,摆摆手随她去。
早餐吃得差不多了,导演叫梁柔静和乔鸢开工。
时礼和陆行至他们都没离开,站到了导演身后,一起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
梁柔静坐在餐桌对面,冷静质问:“什么时候的事?”
乔鸢吹了吹自己的美甲:“他第一次骗你说临时出差的时候。”
梁柔静沉默片刻,而后突然大笑起来,直到笑出了眼泪,才自嘲般地开了口:“原来已经那么久了,我居然”一点都没察觉。
见梁柔静从大笑平静下来,乔鸢熟练地从包里拿出两份合同:“这是离婚协议书,他让我送给你看看。”
梁柔静猛地站起来,一只手将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掀到乔鸢脸上:“你要他自己来跟我说!”
离婚协议书不薄,两份的重量打在她脸上不亚于一个巴掌。
有一瞬间,乔鸢甚至感觉有一把锋利的刀片划过了她的眉峰。
乔鸢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