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落下就被人抓住了。
船工回头一看,是个年轻女子,刚想发怒,一锭金子就到了他面前。
雪观音冷声道:“她的船费我们给了。”
“哎哎!好嘞。”船工松开手,笑意盈盈地接过金子走了。
女人跪在地上,不肯抬头,见到闻铃月的靴子时,颤颤巍巍地仰起头。
“多谢……”
闻铃月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脸,实在太相似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低声道:“我叫齐风。”
毫无知觉地,一滴泪从闻铃月眼角滑落。
雪观音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但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他不敢开口问,因为他从未见过闻铃月这般模样。
闻铃月发觉自己失态,有些慌乱地收敛起情绪,向她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准备去哪?或许我们同路,可以顺路送你。”
齐风摇了摇头,“我从炁川来,我本来在世家中做工,因为得罪了家主被发卖,所以就偷渡来了巫川。我不知道该去哪儿。”
“你愿不愿意跟我走?”闻铃月有些迟疑地问。她害怕被拒绝,不愿去想这件事背后的阴谋诡计,她自私地想弥补曾经内心的空缺。
“去哪?”
“不知道,但总归不会饿了肚子。”
“好……”
原本的二人行,变成了如今的三人行。雪观音很不自在,但又没办法。他看着这个叫做齐风的女人百般讨好闻铃月,如此明显的谄媚,偏偏闻铃月还吃这一套。
她们在渔村里租了个屋子住下,日子倒也难得平淡清净。
这一日,齐风又从海边打了鱼回来,只因闻铃月夸了一句她做的烤鱼好吃。
雪观音有自知之明,只要闻铃月说好,他一个挂件实在没有说话的份。
“阿月,今儿退潮,海边居然有螃蟹!”齐风提着两只螃蟹从屋外小跑进来,看见闻铃月时,眼睛亮晶晶的。
闻铃月坐在桌边,穿着桌上和齐风从海边摸回来的贝壳。见到她进来时,闻铃月心中一喜,站起身从她手里接过了一只螃蟹。
闻铃月笑道:“今晚就吃煮螃蟹了好了。”
雪观音靠在窗边,看着闻铃月,眼中的温柔逐渐开始荡漾。他也并没有那么讨厌齐风,闻铃月跟她在一起时,他总觉得看到了少年时期活泼机敏的闻铃月,不再死气沉沉。
夜里,海风习习,卷着岸边的沙子滚动。
闻铃月坐在床上,透过窗户望着远处的暗蓝大海出神,从窗户吹进来的风带走了她身上冒出的冷汗。
她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