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可曾苛待过林如昭,答案自然是没有的,大房将林如昭视为宝贝,哪怕林如昭刚出生时,她以大夫人不会照顾小孩想将她抢过来,都被大老爷顶了回去,之后大房对她更是生了戒心,若没有大老爷大太太带着,轻易不让她出来走动。
老太太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可是还没等老太太将这口气舒散掉,陆劲的长眉一挑,目下寒光直直扫来,惊心动魄。
“当时陛下赐婚,上京有传言道我好杀生,祖母不仅轻信了传言,还说就是娇娇被打死,只要能攀上武安侯,这也是桩好姻缘。”
老太太咯噔了一下,只是她咯噔在这样一句话,也值得被陆劲翻出来算旧账吗?她总觉得陆劲小题大做,又觉得只是一句话而已,陆劲又能把她怎么样。
于是她皱眉道:“大郎就算官拜首辅,也是个没有爵位的,不能荫蔽后代,我这话哪里错了?”
老太太是偏心怪了,又因为二郎因大郎被发配地方做官,才伤了腿,于是她越发对大郎不满意——你弟弟都为了你丢了前程,你怎么连个爵位都挣不回来?
她丝毫不觉这样的苛责有多过分,看着陆劲还有几分理直气壮。
陆劲道:“娇娇嫁给我,就算攀上了好姻缘,也是大房攀上了,跟祖母又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错愕。
陆劲道:“娇娇承她二婶的情,愿意来淌浑水,我陪她一回不算得什么,但也要告与在场诸位知晓,岳丈下不了的分家决心,我会替他下。”
老太太感觉那堵坚固的围墙正在轰然倒塌,在漫漫灰尘中立起的仍是那座破旧不堪的茅草屋。
老太太道:“不,不能分家,老娘还没死呢,他要敢分家,我就,就报官告他不孝……”
陆劲不当回事:“要是敢报,你早报去了。”
老太太嘴上嫌弃大老爷没挣个爵位回来,心里却清楚得很,如果不是他做了首辅,二老爷在上京开铺子不会这般通畅顺利,二房一家子趴在大老爷身上跟蚂蝗一样贪得无厌地吸血,怎么肯让大老爷这个血包倒下。
大老爷也正是知道如此,所以才敢为了大夫人顶撞老太太。
但是眼下这个平衡就要被陆劲打破了。
老太太尖叫:“大不了鱼死网破,报官又怎么了?我当然敢报!”
陆劲已经转身往回走了,老太太尖叫时,好巧不巧的,他正走到了林如景身边,闻言,陆劲抬起胳膊搭上了林如景的肩。
他没有用力气,也只是搭了条胳膊,偏偏林如景感觉这条胳膊沉如黑铁,让他半边的肩膀往下塌陷去。
林如景看向陆劲,陆劲的神色仍旧那么的无谓,这不禁让林如景怀疑陆劲眼里,到底有没有过他们这些林如昭的亲戚。
陆劲嘴角勾起,拍了拍他的肩,道:“堂兄不是知道吗?我最会仗势欺人,不要命的话,尽管去官府告,老子有的是办法弄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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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老爷回府, 林府似乎变了天,他的侄儿将他拦在了垂花门处,还没等开口询问, 就噗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
大老爷被请去了上房, 料想又是一阵哭喊,大夫人收到消息后,觉得没意思极了,对林如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