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要关隘,燕云十八州一直是北蛮之地与富饶中原的缓冲之地,失掉了燕云十八州, 鞑靼的铁蹄随时可以南下抢掠一番,让无数百信家破人亡, 流离失所。”
陆劲道:“除却作为大周人的尊严骄傲, 其实说到底,我们要守住燕云十八州, 就是为了守住一个安定的环境,好让我们去组建家园。伏真, 你再好好想想,家里有什么?能让我们为之抛头颅洒热血?”
伏真道:“家里自然有爹娘,还有老婆孩子热炕头。”他说到这儿,似有意会,抬头看了眼陆劲。
陆劲见状,抬手削了他后脑勺一下,道:“你也知道啊。没有媳妇,你哪来的热炕头,没有媳妇,你哪来的孩子,没有媳妇,等你上了战场,谁替你照顾爹娘。你媳妇任劳任怨为你撑起个家,让你对人家好点怎么就让你那么难受?还是说你也羡慕那些一天到晚和乱七八糟的女人搅和在一起,却顾不上心疼自家媳妇的傻逼?”
伏真还不及答话,后脑勺又被陆劲敲了一下,他道:“你以后要是成了这种没担当的狼心狗肺,老子管保帮着你媳妇削你。”
陆劲的铁砂掌素来有力,就算只是这样一敲,也足够崩的伏真脑子嗡嗡响,他赶紧认错。
陆劲斜了他眼:“再有下次,你试试看看。”
*
林如昭将昨日的死局又摆了出来,坐在窗边自我对弈,忽听得外头动静杂乱,有些奇怪,叫来春玉问道:“外头怎么了?”
春玉一直在旁伺候,也不知道,就把在外头的秋琴叫了进来,秋琴的神色堪称复杂,想笑似又不敢,只瞥了眼林如昭的神色,忙将眼皮垂了下去,一板一眼地回答。
“是侯爷将小伏副将领来,给夫人道歉认错。”
林如昭的手在棋钵里拨着,拨过圆润的玉石棋子,道:“小伏副将合错有之?陆劲别打着我的名头磋磨副将。”
秋琴忙道:“小伏副将说先前与夫人讲得那些话,都是他犯浑,胡说八道的,侯爷就好喝点酒,一回都没去过宜雪居,更没有见过那三娘弹琵琶。”
林如昭闻言,抬起眼皮,看了眼秋琴。
秋琴声音轻了些,但仍旧坚持说完:“小伏副将被侯爷用琵琶弦捆了跪在院门口,说要一直跪到夫人相信了他的话为止。”
林如昭道:“这是在跟我装可怜了,侯府一向宽宥下人,他好歹是个副将,若一直在我院门前长跪不起,倒要让人以为我不容人了。”
她又没心情琢磨棋局了,只道:“陆劲可恶。”
秋琴与春玉对视了眼,秋琴迟疑道:“夫人的意思是?”
林如昭道:“赶紧让他起来。”
秋琴不敢再说什么,忙退出去。
春玉看林如昭放了棋子,肩背靠着引枕,板着小脸,生闷气的模样,不由出言劝道:“夫人是否有些把侯爷往坏处想了?老夫人也说侯爷治军向来严格,今日小伏将军欺蒙了夫人,自然是该吃点苦头的。”
林如昭耷着眼皮,颇为没精打采的:“你不知道,自从知道陆劲有个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