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他们也不至于大清早守在这里,保护其他人的小命了。
离瞅他一眼。
“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
“哼,我看你的心情也不怎么样。”
这是难免的,他们还尝试过向皇女殿下自荐枕席,可惜皇女殿下不解风情,拒绝一切工作时间以外的会面。
没办法,谁让他们经常负责搬运文书、跑腿通知消息,夕音一看到他们的脸,就觉得是要加班了。
双胞胎侍卫说话时,没有压低声音,西里尔听得很清楚。
但他没有退缩。
他翻过窗户,轻手轻脚地靠近卧房。
床幔拉得严严实实,只要稍稍想象一下里面的场景,西里尔就觉得自己的心脏被蚂蚁密密麻麻地啃噬起来,痛苦且酸涩,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死死地瞪着厚实的床幔,恨不得把自己的目光变成射线,直接把它烧出一个洞。
“唰啦”一声,床幔被拉开了。
夕夜坐在床上,平静地注视着他,没表露出攻击欲:“不要露出那副难看的表情。”
西里尔的目光缓缓扫过他晕红的眼尾、脖颈上暧昧的红痕,最后,落在夕音身上。
她睡得很沉,似乎是有些怕热,小腿从被窝里伸出来,黑曜石一般的龙尾缠绕在上面,衬得肌肤愈白。
哈,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姐姐睡觉的时候都要抱着龙形抱枕,而那个抱枕,只是夕夜的替代品。
他在虚空域得到的那个拥抱,是抱枕的替代品。
妒火愈发炽烈,西里尔直勾勾地注视着那边,话语中带着浓重的醋意:“我没有兄长大人的好气量,也没有和您一般被姐姐眷顾的好运气,所以只能露出难看的表情了。”
“你们昨晚做到哪一步了?”
不需要回答,这是败犬的自语。
“姐姐的怀抱很温暖吧?”
“她很怕痒,一定也很敏感。”
“兄长大人很兴奋吧?昨晚月见花的香气飘得到处都是,我被惊醒的时候,还以为姐姐来我这里了。”
他一步步上前,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恨不得自己马上就长出毒牙,扑上去和夕夜同归于尽。
夕夜产生了浓重的不愉快感。
他当然知道西里尔在说什么,但是,事情并没有发展到那步。
他是兄长,必须拥有强大的自控力,当然不会在夕音意识不清的时候,做出一些逾矩的举动。
那属于诱哄,属于趁火打劫,是不道德的。
他不愿意那么做。
他和夕音本就拥有一层最原始的羁绊,即便不那么做,夕音也是他最亲密的半身,一同诞生、也一同步入死亡。
夕夜本来是想要解释的。
但是,面对西里尔的逼问,他突然不想解释了。
这是很不好的做法。
不过,不知礼数的小蛇冒犯在前,这只是适当的反击。
他模仿西里尔的语气,复述道:“如果兄长大人不争气,让外面的野狗成为第一伴侣,我也是会头疼的啊。”
夕夜微笑起来,注视着西里尔的眼睛:“西里尔,这不是你的愿望吗?”
胜利者的蔑视。
居高临下的。
带着淡淡的讥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