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要怎么处理这家伙?”
席严心中生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不用管他。”闻栖说,语气很淡,“席严,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从今往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被轻飘飘地放过了。
这分明是他希冀的话语,但不知为何,巨大的恐慌感与失落感袭击了他,席严张了张嘴,却没办法吐露出任何话语。
实验室的灯光很刺眼,他狼狈地蜷缩着,像是丧家之犬。
一滴眼泪落下来,砸在冰冷的地板上。
*
基地的护卫全部被摆平了,一行人畅通无阻地撤了出去。
郁朔手里拽着整理好的皮线,拖着昏迷过去的印十一,慢悠悠地走在最前方。
露莉娅努力睁大眼睛,牵着夕音的衣角,梦游似地往前走。
雪和流莺紧随其后。
突然,郁朔停下脚步。
夕音:“还有人没揍到?”
“是有一个。”郁朔回忆了一下,很不愉快地皱起眉,“印十一手底下有一个穿着黑袍子的下属,刚才没看见。”
那个老头子是率先对他使用黑匣子的,真要算账的话,他得把人往死里揍。
“等印十一醒了之后,拷问一下。”夕音不以为意,“如果他平时有按时发工资的话,那个下属应该会自己找过来。”
如果连工资都没有照常发…那估计这下属也忠心不到哪里去。
郁朔被说服了。
略过这个小插曲,夕音直接把雪和流莺也带到酒店,另外开了几间房。
晚上值班的前台是一名仿生机器人,录入信息的时候,夕音示意郁朔也过去。
他的光脑和空间纽都找回来了,眼下不再是黑户,可以正常录入身份信息。
仿生机器人看着被郁朔拖拽着的印十一,眼眸中闪过一道数据流:“这位是?”
夕音面不改色:“我们的朋友,他喝醉酒了。”
这实在是一个拙劣的借口,但是,仿生机器人很平静地点了点头,没有触发报警程序,也不曾提出异议。
郁朔不太情愿。
“这家伙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他盯着夕音,试图为自己争取一下,“我可以变成红狼。”
“你掉毛,自己一间。”夕音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他。
郁朔拖长了声音:“联赛的时候,你从来都没有嫌弃我掉毛。”
夕音语重心长:“今时不同往日,变色龙还会随环境改变状态呢。”
这个比喻实在很奇怪。
露莉娅站在旁边,哈欠打到一半,硬生生扭曲成格外反派的笑声。
“嘿嘿,我的身份信息是和音音一起录入的。”欣赏着郁朔吃瘪的表情,她得意洋洋地向03分享喜悦,“所以,我和殿下一间房!”
03看得很透,老神在在道:“不可能,你的殿下今晚还要投喂那只七欲貘呢。”
怎么可能带着你这个二百五十瓦的电灯泡。
果不其然,下一秒,夕音就对露莉娅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露露,我帮你另外开一间房,可以吗?”
露莉娅呜咽一声。
她用精神体包裹住03,开始阴暗爬行:“可恶,可恶,三三,我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