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自己也是鳞甲类、很有可能患上灰鳞病的概念,不,应该说,她总是子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把自己放在最后。”
“有些事并不是突然发生的,正如轰鸣的雷声到来之前,必然会出现划破天际的闪电,只是,惶惶不可终日的虚空域居民,并没有发现。”
“灰鳞病无法根治,怜爱子民的王只能看着自己的子民发出痛苦的哀嚎。”
“她听到了子民的哭泣声,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子民深陷苦海。”
“于是,她献祭了自己。”
“帝国的王,世界树以最纯粹的信仰所凝聚的果实,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回溯了所有患者的时间。”
“她把不可预见的糟糕未来,逆转成了能力所及的过去——在那个时间点,灰鳞病尚未肆虐,活着的患者还未褪去第一层鳞片,一切都来得及。”
“安波莱特,翱翔在天空中的自由之龙,在生命的最后,向世界树发出祈愿。”
“她余下的力量不足以改变一切,希望新王可以拾起这摇曳着微茫光亮的火炬,让虚空域的未来得以延续。”
“帝国历史上最为短暂的纪元,就以这种惨烈的方式,匆匆拉下了帷幕。”
族长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这是在所有族长之间口口相传的故事。”
“一段…无论如何都不能遗忘的过去。”
夕音没有听艾黎西娅讲述过这段历史。
祂偶尔会给她讲故事,但大多数时候都只是一笔带过。
这是可以理解的。
世界树是漫长时光的见证者。
纪元更迭不休,世界树却始终扎根在那里。
艾黎西娅拥抱过她,也曾用那双温柔的眼眸注视着过去的孩子、和他们一同欢笑、为他们歌唱。
倘若要让一位温柔的母亲去无数次回忆过去的幻影,那未免太过残忍。
有时候,不去诉说的往事,并非代表遗忘。
她抬起手,轻轻触碰自己的额心。
在虚空域听到她的呼唤声时,祂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向这里投来视线的呢?
艾黎西娅…一定也为此哭泣过。
珑深吸一口气。
她迅速整理完故事的脉络,发问道:“那位皇帝陛下逆转了患者的过去,后面的王又赋予了我们改变自然环境的能力,那病毒一定是无法留存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会出现患有灰鳞病的史前动物尸体?”
“你也很清楚,那是尸体。”族长说,“死亡是无法挽回的。”
“王的力量是有限的,她不是缔造奇迹的神明,只能尽力去挽回尚且苟活于世的存在。”
“虚空域没有处理那些尸体吗?”
“不,我去询问过经历过那个纪元的万寿龟,他说,在新纪元来临的前一夜,虚空域就收集了所有因灰鳞病死亡的存在——幻想种、混血、动物……所有遗体都在大火中,烧得一干二净。”
珑沉默片刻,觉得自己的嗓音格外艰涩:“那——”
族长像是看穿了她心中的疑问,格外平静地回答道:“被吃掉的史前动物,是一种名为‘旅蛇’的鳞甲类动物,它没有固定的住所、活动路线灵活多变,在预感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