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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是用来果腹的,所谓的好菜离美味还差十万八千里,就在克里尤斯好奇时兮在里面放了什么时,病房的门再次被从外推开,这次来的却是不速之客。

“不是说刚醒的病人味蕾寡淡,没想到克里上将的胃口居然会这么好?”

克里尤斯拿着汤勺搅了搅热气腾腾的海鲜汤,声音的冷和热乎的烫形成了鲜明对比:“我以为探视时间已经结束了。”

“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来探视。”费狄茨反手带上门,站在病房中央,两指夹着一张薄薄信纸,戏虐道,“我是来还东西的,怎么,离婚协议书,上将大人不准备签名吗?”

克里尤斯捏着汤匙的手停在半空,时兮的那封信他一直随身携带,怎么会落到费狄茨手里?

“不用想了,是你昏迷的时候一名护士捡到的,刚好我就在旁边。”费狄茨穿着一身定制军服打量着屋内,黑色皮带束着一把好腰,他是所言非虚的佼佼者,不仅拥有雌虫的强大作战能力,五官也同亚雌一般美丽俊秀,无论是在军中还是在上流社会都不乏质量优越的追求雄虫。

当然,其中最出名最轰动的当属时兮。

费狄茨挑挑眉:“怎么?这可是助你脱离苦海的保命工具啊,我这么费劲巴拉的给你送回来,不打算谢谢我?”

在外人眼中费狄茨或许是个正直勇敢,纯情无害的美貌上校,可在克里尤斯这里,他的恶毒早已暴露地淋漓尽致,一想到当初他唆使时兮把自己放逐荒星就罢了,居然还敢对艾利塔痛下杀手,克里尤斯如今多看他一下都觉得伤眼,遂问:“还有事吗?”

费狄茨拿起桌上的汤盅盖瞅了瞅,漫不经心道:“倒也没什么重要事,只是,我打算明天让时兮和你离婚。”

克里尤斯冷冽的眉心骤然一蹙,紧接着抬头看向费狄茨。

“他们说的居然是真的,你居然喜欢上他了!”费狄茨一直仔细观察着克里尤斯的表情,此刻不知该叹该笑。

克里尤斯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你想干什么?”

费狄茨却不急不慢地朝桌边靠近,嗅了一下鼻子:“这汤真香!你知道的,时兮对我的感情,只要我说左他从来不会往右,所以你猜,如果我答应他的求婚,你们之间会怎么样?”

往日不堪的一幕幕在克里尤斯脑海中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时兮爱慕费狄茨全星际谁不知晓?为了博费狄茨一笑,时兮总是愿意倾尽一切,无论是对他的殴打折磨,还是对艾利塔的恶劣咒骂,只要费狄茨勾勾手指,哪怕前面是火海时兮也会纵身跃下。

“你想要什么?”克里尤斯问。

“明天的表彰大会,我要你举荐我坐任上将之位。”费狄茨看向克里尤斯,“如今第一军团表面看似群龙无首,实际都在期盼你能回归,可是你我都明白,蓝徽你是回不去了,既然如此,何不给我做个顺水之情?只要你肯力荐,我答应你,从此我不会和时兮一刀两断,再也不会参与在你们之间。”

克里尤斯看着他胸前的军功章回忆片刻道:“我曾今在金帝星军事演练中担任过指导,你的战术能力并不差,如若再有十年,或许真有机会够到上将之位。”

费狄茨袖口下的食指转了转:“所以,这是同意的意思?”

克里尤斯摇摇头:“可是你的团结意识太薄弱,别说调令一只军团参与星际对战,你连最基本的和队友匹配作战相互协作无法达到考核标准,你绝非一个合格的领导者。”

费狄茨手指一紧。

“而且你的心里评估测试中有两项并没有达标,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被星际军校破格录取的。”灯下,克里尤斯穿着宽松的病号服,银发无章披散,明明没有一丝警备,可说出的每个字都落地有声,令全副武装的费狄茨完全无力招架。

费狄茨捏着信奉的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开始泛白,他怒视着克里尤斯,片刻后忽然冷笑一声:“你的精神海报告你自己看过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从结婚到现在,时兮应该从未碰过你吧?”

克里尤斯眼睫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