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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疯了,但痛感,应该还没消失吧?”

“啊啊啊啊啊——”

破损的腺体遭到猛烈攻击,笼中虫开始疯狂挣扎尖叫,整只虫身都控制不住地扭曲颤抖,后背的血液也随之不断涌出。

他的嚎叫声实在太大了,德克森担心地朝门外看了一眼,还好没什么动静儿。

就在他以为没办法套出消息时,那只虫的眼睛却意外裂出一道清明的口子,大叫着:“他被那两只饥渴的雌虫带走了,现在恐怕已经被吃干抹净,连骨头渣都没剩,你们救不了他的!谁也救不了!我们终将走向灭亡,灭亡!”

德克森立即追问:“他被带去哪了?什么雌虫?长什么样子?快说!你快说啊!”

克里尤斯却松开了手,将虫扔在了地上:“没用的,应激只能出现一次。”

德克森看着地上瘫软的虫已经没了动静儿,他还没弄明白这种情况是死了还是晕了,只听克里尤斯忽然又冒出一句奇怪的话。

“……这种应激只会出现在雌虫身上。”

德克森睁圆了眼:“雌虫?这不是一只雄虫吗?”

“船上的香水有问题,你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克里尤斯仿佛听见了什么,视线朝门外扫了一眼。

德克森下意识跟着回头望去,只见沉舱门口不知何时已经围了不少身穿制服的虫警,个个手持重型器具:“那这,是真的吗?”

克里尤斯拿出帕巾慢条斯理地擦干手上的污血,然后将一张万能卡递给德克森:“跑出去右转有个员工专用电梯,打晕保洁先上两层,出了电梯直走,随便开个房间换身衣服,然后从应急通道上顶层,从上往下一间一间地搜,有了发现立刻联系我。”

说罢每个德克森消化的时间,克里尤斯一个箭步冲出,在群虫混战中,德克森紧贴墙壁颤颤巍巍地溜了出去,然后在一群激烈射杀中拔腿狂奔。

克里尤斯三下五除二解决完这些虫警后,拿走其中一个胸前挂着的门禁卡,潜入贵宾VIP船舱-

然而一番搜寻下来,克里尤斯却一无所获。

他站在最后一个船舱的门口,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那根一直紧绷的弦在此刻终于断裂。

从时兮被绑架开始,他的情绪一直隐藏地很深,作为唯一一个曾经与X交过手的军雌,他非常清楚X的手段,也正因为知道对方的残暴嗜杀,这个时候他更不能有片刻慌乱。

进入黑市,废弃工厂,私自转运,颠倒船只,克里尤斯明知自己是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却不敢有一丝懈怠,更不敢使用任何对抗策略。

因为,时兮在他手上。

尽管时兮曾经虐待折磨过他,也亲口说过这辈子不可能爱上他,他的理智也在告诉自己雄虫不可能一夜转变,现在的一切不过是时兮吸食过量重金属后失忆造成的幻影。

可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朝那个雄虫靠近,危险关头,他还是控住不住地去担心对方,然后卑微地让自己的理智屈膝投降。

他想,他应该是……爱上了那个恶劣残暴□□蛮横的花心雄虫了。

克里尤斯的额头抵在门上,征战多年,几经生死都不曾皱眉的他,这一刻,却感受到了最真实的苍白无力,勉强伪装的镇定正在缄默中一块块分崩瓦解。

苦涩的情话从克里尤斯干哑的嗓子里缓缓溢出:“时兮,如果你能平安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任何事。”

“真的吗?”清冽的回应从身后响起,克里尤斯宛若一台浑身零件老旧的机械,僵硬回头。

只见磨砂浴室门开,暖色灯光下时兮黑发湿漉,眼尾弯弯,白色衬衫明显比他的肩大了不少,扣子一颗还没系上,露出漂亮白皙的胸膛和匀称轻薄的腹肌。

看着克里尤斯在惊愕中久久无法回神,时兮不禁嘴角勾了勾,然后他凑上前,在克里尤斯干燥温热的嘴唇上轻轻一啄,声音好听黏腻:“现在,确定了吗?”

时兮的吻浅闻辄止,刚调笑着想要离开,不料后脑勺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