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开,探出两颗浑圆的脑袋。
刘锐:“没想到我们一块失眠了。”
李煦:“来我房间吧,我的床比较大。”
柏延没有多停留一秒,他半边身子探进陆意洲的房间,对李煦道:“谢谢,但婉拒了。”
三扇门同时关闭,陆意洲的床只能容纳一个半人,他只好侧过身子,微微依在陆意洲怀里,才打消掉到床下的风险。
这场选拔不同于卢汀,他和陆意洲都拿到了参赛资格,他们即将一同踏上新的旅途。
利赛维亚的那场比赛有一个别称——奥运会的敲门砖,对他和陆意洲而言,他们再清楚不过这意味着什么。
“感觉越来越近了。”柏延闭眼道。
他没觉得时间过得有多快,直到今天,他才像误入桃花源的渔夫,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走了很远。
陆意洲的右手手臂尽职地充当着枕头的角色,而手掌则贴着柏延的后背,隔着布料传递他的温度。
“你害不害怕?”
柏延:“不怕,一点儿也不。”
他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据说人在濒死的时候将看到属于自己的走马灯,很不巧,在并不短暂的二十几年里,柏延见过两次。
一次是他出车祸,车窗的玻璃裂开蛛丝一般的纹路,紧接着彻底爆开,碎裂的玻璃宛如利刃,将他的皮肤划得鲜血淋漓。
一次是在卢汀被袭击,他孤身一人在荒无人烟的车道上走了好久,虽然双脚感受不到酸痛,但他的灵魂是疲倦的。
很多人、很多事,在他的一生中都像一片浮云,他用力地在虚空中抓握,试图把它们拢在手心,但一次次的落空,他一次次的一无所有。
陆意洲的手臂是温热的,带着实感。他不知不觉在上面留下五道浅淡的指痕,柏延反应过来时,低声说了句“抱歉”。
“没事。”
幼稚惯了的陆意洲反过来安慰他:“没事,完全不痛,挠痒痒似的。”
“对了,向你坦白一件事。”
柏延带着鼻音“嗯”了一声,说:“什么?”
“爷爷知道我俩的……情况了。”
天杀的。
柏延第一反应:“你和陆老说的?”
“我像是藏不住秘密的人吗?”陆意洲反驳道,“他自己发现的。”
陆润霖的原话是:“虽然我们中间隔了一代,但我好歹抚养你长大成人,能不知道你肚子里打着什么算盘?整天恨不得眼珠子挂人家小柏身上,看不出来我才是真的老眼昏花。”
陆意洲把这段话说给柏延听,柏延静默几秒,半空中竖起大拇指:“陆老字字珠玑。”
“他留了东西给你,”陆意洲道,“我家传了好几代呢。”
柏延:“该不会是什么只传儿媳的翡翠镯子,或者两根手指那么粗的大吊坠吧?”
“你豪门影视剧看多了吧。”陆意洲锐评道。
“是一枚平安符。”
陆意洲:“有一点你没说错,这东西确实只传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