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找到一家味道不错的店子。
柏延和陆意洲一人点了两道菜,饱餐一顿后,临着街头拦了一辆出租车。开车的师傅性格十分热情,从上车到下车,硬生生拉着他们唠了半小时。
到了尹凝所在的墓园,趁着陆意洲扫码结账,司机师傅抓紧机会继续唠嗑:“这不是赶巧了吗,我上一单乘客也是到这个……静鹤古园。”
“这么巧?”柏延道。
静鹤古园在宿山不太出名,一个是因为它地方不大,一个是它选址偏僻,每逢清明,扫墓上香总是不太方便。
如今年尾了,前后除了元旦,再没什么特别的节假日,按理来说是不该有人探访的。
稀奇得很。
墓园内部构造典雅朴素,有专门的服务人员指引到访的家眷前往相应墓地。当初尹凝挑选位置的时候,特意选了一个前后左右都没挨着人的,她喜欢清净,生前喜欢,死后也一样。
柏延来时买了一束三色堇,鲜艳的花朵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
那块独立的墓碑四周没有落叶,碑身干干净净的,不沾灰尘,他想把花束放在尹凝墓前,却不想那块空地上已经摆了一大簇向日葵。
这片灿烂的色彩掩映着墓碑上的那张黑白照片,长眉弯弯的女人盯着镜头,在按下快门的刹那,抿出了一个温柔的笑。
这抹笑容被永远定格在了这里。
“是青姨吗?”柏延猜测道。
橙黄色的花朵没有一丝萎靡的征兆,显然花束的主人刚走没多久。来给尹凝扫墓的人,除了他和陆意洲,剩下的也只有尹青青了。
陆意洲:“是的。”
他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宿山昨日下了一整天的大雪,但这里没有一点积雪的影子,冷厉的空气里飘散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烟味。
柏延几乎想象到了尹青青在尹凝墓前的情景。
祭奠的人大多捧着或白或黄的菊花,鲜少有人像尹青青这样恣意地拿着一大束亮眼的向日葵。
墓地的服务人员秉持着工作原则,说那位女士待了半小时不到的时间就走了,期间抽了八根烟,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又抱着墓碑哭了一会儿。
“陆先生,请问她是您母亲的……?”
“挚友。”
陆意洲看向黑白照片里女人的眼睛,说:“她姓尹,叫尹青青。她是我母亲的挚友。”
“好的陆先生,稍后我会为那位尹女士做登记,”服务人员说道,“您还需要任何帮助吗?”
“不用了,谢谢。”
墓园的工作人员离开,柏延将那捧三色堇叠和向日葵叠放在一起,然后朝尹凝的墓碑弯腰鞠躬。
此时,陆意洲牵住他的手,说道:“上一次来见您还是在两年前。”
“我来得不勤,您不会责怪我吧?”
柏延站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