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一时间被柏延得威胁震慑住,没胆气地闭嘴不谈柏庭:“我和意洲从前吃住同行,我陪他度过了籍籍无名的时期,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默契,你以为是你一朝一夕就能比得了的吗?”
从他的视角看,他就像对陆意洲倾尽所有,喻淮息制造了一面巨大的梦境,潜意识地认为陆意洲对他情根深种,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现在不过是为他当年犯得一丁点小错闹别扭而已。
柏延说出一个具体日期,道:“一丁点小错?那场比赛,是你在他水杯里下了药?”
“是我,”喻淮息眨眨眼睛,道,“我们感情这样好,他又拿过那么多次第一,把奖杯让给我,对他来说有什么损失?”
“意洲能理解我的,你不懂。”
神经病。
柏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听他的潜台词,喻淮息已经把他当作了类似“情敌”一般的存在,柏延很难理解他的心理,因为他好歹是个思维正常的普通人。
“然后呢?你找我谈话,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柏延听他东扯西扯,屁股快坐痛了。他真的没兴趣听一个极度自恋的人讲述他幻想的爱慕对象有多喜欢他。
“明天,你必须输掉比赛。”喻淮息道。
赞助赛快走到尾声,明天将结束最后的几场比拼,今天的比完,其实留下来的选手并不多了,除陆意洲之外总共也就五六个。
柏延:“你要我输给你?”
他让喻淮息不爽了好几天,喻淮息巴不得赢他一局以解心头之恨。
况且昨天他赢了刘锐,喻淮息再赢他,更能在资方那边证明他的能力与商业价值。
一举两得。
喻淮息点点头。
柏延道:“陆意洲呢?你赢了我,不是还有陆意洲吗?”
“他会让给我的,像多年前一样。”喻淮息笃定道。
他笃定陆意洲会无条件地以他为先,笃定陆意洲会回到他的身边。
柏延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熊熊燃烧的野心,说来奇怪,喻淮息喜欢陆意洲,却不喜欢拿第一的陆意洲,更不喜欢不打比赛的陆意洲。
他想要什么?
喻淮息:“考虑好了吗?作为回报,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东西,我最不缺的就是资源。”
柏延不爽地挑了挑眉。
“你把陆意洲当做什么?战利品吗。”
他手边那杯茶水已放凉了,柏延起身掸掸褶皱的衣摆,端起瓷杯朝喻淮息劈头盖脸地泼了下去。
“这杯水送你,醒醒脑子。”
第 32 章
滴滴答答。
茶水流经发梢, 在喻淮息衣领洇开一块浅褐色的水渍。他怔住了,整个人沉浸在被柏延浇了一脸水的震惊里,等柏延快走到门口了, 喻淮息才猛地冲上去拽着他的衣领。
柏延领口被揪得一紧,他被迫仰起头,敛眸俯看喻淮息。
他双眼像含了两块冰,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样子无端得让人感到一丝冷意。喻淮息的拳头近在眼前,柏延瞥了一眼, 眉头短暂地拧了一下。
不动手?
看来他之前的那几句威胁是奏效的。
柏延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其实他的隐藏面不比喻淮息, 或者任何一个人少, 在孤儿院长大的小孩,所有的吃穿用度都要靠自己来争。
大多数时候,孤儿院的老师、义工和志愿者们习惯性地偏爱那些“会哭的孩子”,但时间久了, 哭闹代表棘手、难对付, 意味着她们得花费精力应对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