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情绪,在影片放到高潮的时候,他背对着陆意洲,手心将一切可能发出的声音扼杀在摇篮里。
不料陆意洲两手在他腰间一握、一提,柏延整个人被翻了过来,正面跪坐在陆意洲膝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柏延瞟了眼哼着歌涮洗漱口杯,心情很是明媚的陆意洲,他抬手刷牙时,宽大的衣袖滑到肘部,腕上那一圈浅淡的红痕过分扎眼。
他咕咚咕咚吐出一口水,道:“报复?我哪次赢你不比吃饭轻松。”
洗漱台前的镜子里,略矮一些的青年掬了捧清水,冲干净了嘴边残余的牙膏沫,他擦干净脸上的水珠,在身旁的高个青年的唇角印上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柏延仰着头看他,道:“有本事就赢回来。”
在陆意洲想加深这个吻之前,他果断转身离开。
他取下衣帽架上的大衣,心想他并非不懂陆意洲那点“能拖多久拖多久,能亲多久亲多久”的心思。
省队训练安排得很紧,从早到晚,时间精确到了一分一秒。早上睁眼的那一刻,他们脑袋里就必须计划好一天要完成的任务。
他们没有什么温存的机会,就连短暂的接吻,也是捱到了下训以后,在更衣室里悄摸着进行的。
陆意洲对此意见非常大。
他不满足于一触即分的接触,和柏延呆在一块的时候总想要更多。
多一点,多一点,再多一点。
每次都是柏延停下来,将那股即将越燃越旺的火苗扑灭。
“现在几点?”
柏延在玄关换鞋,陆意洲又问了一次。
他答道:“快八点了。”
陆意洲点点头,说还早。
柏延刚想问他哪儿早了,半小时通勤,路上有可能会堵车,九点钟之前进省队大门就已经是给菩萨磕头还愿的水平了。
他站直身子,当即被陆意洲推到门上,双手高高压在头顶。
“不要……不要留痕迹。”
柏延两腿打着颤,颈间一片湿热。
“陆意洲?”
那人没理,反在他耳垂咬了一口。
“陆意洲。”
柏延在心里默默计时。
计到第一百八十秒,他强行挣出一只手,拍了拍陆意洲的侧脸:“我们要迟到了!”
这人以一个拥抱作为“结束语”,意犹未尽地放开了他。
啧,粘人。
柏延解开围巾,重新围了一遍。
平成的中心区一向车水马龙,一个不小心就是十来分钟的交通堵塞。
被堵在原位置一动不动的十分钟里,柏延每隔一会儿就要朝陆意洲飞一个眼刀。
司机师傅喝了口大瓶装的冰红茶,顺了顺挂在车内后视镜上的佛珠穗子:“赶时间呐?”
“嗯,”柏延收住表情,道,“我们快迟到了。”
师傅看向目的地,“哟”了一声:“省队的?规定几点到?”
陆意洲:“九点。”
“不急,早着呢。”
师傅朝后甩甩手,方向盘一打,半边车头插进了前面的队伍里。
排在他们后一位的出租车摁响喇叭,一副“谁插队谁被擦”的硬气做派,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扫了眼那辆车驾驶座上坐着的人,随口喷了句平成本地的骂人方言。
“别误会,那辆车是我一同事在开。”
绿灯一亮,他们坐的这辆车瞬间飞到前排,甩了后头的车一大截。
师傅道:“我经常和那个老家伙拼谁开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