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延听到手机铃响,向陆意洲打了个手势,把看管张清驰,指导王飒、宋一宁的任务暂时交到了他手上。
这些天平成的气温急转直下, 他为了不打搅队友训练, 跑去了场馆外的空地。
“章教,会开得顺利吗?”
柏延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在空中形成了一道白雾, 他把空着的手塞进外套口袋里, 冷得直跺脚。
按照章翼有事说事从不废话的个性,柏延寻思着他可能要提几句全运会的事。
却不想他们章教不走寻常路,道:“小延, 今儿个立冬, 你们可以早点下训。”
“这个会嘛,等我和朱教回来了再和你们讲,现在许多事没定下来, 说了怕乱咱的军心。”
章翼没聊几句,柏延听见电话那头有人喊他的名字, 主动道:“您那边好像有事要忙,我不打扰了。”
挂了电话,一滴冰冰凉凉的晶状体落到他鼻尖,接触到人体的温度后转瞬消融了。柏延摸到了一点湿意,仰头一看,发现半空飘着细碎的小雪。
立冬了。
他呵出一团雾气,转头进场馆把提早下训的好消息告诉了所有人。
张清驰一蹦三尺高,像个窜天猴似的跳到了王飒背上:“飒飒,陪我去影院吧!有部特别棒的片子上映了,我正愁没机会看呢!”
王飒的头发留长了,如今恰好到肩。张清驰亲昵地挨着她的侧脸,余光扫到埋头苦练的宋一宁。
“葫芦包,你去不去?”
作为局外人,柏延偏过头去陆意洲咬耳朵:“葫芦包该不会说的是宋一宁吧?”
“是的。”
柏延:“有什么含义吗?”
陆意洲挨了过来,嘴唇凑到他耳边前,趁附近没人往他们这里看,还借机亲了亲柏延侧脸。
“张清驰这丫头说,宋一宁一天憋不出一个屁,像个小闷葫芦。再加上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女生长得普遍比男生高些,结合一下就是’葫芦包‘的由来了。”
柏延哭笑不得地撑着额头,一时语塞。
“下训后你有别的安排吗?”陆意洲问道。
“没有,怎么了?”
陆意洲“哦”了一声,嘴角比ak还难压:“往年立冬我都会到青姨那边吃顿她包的饺子,昨天她问我呢,说你要不要和我一块来。”
柏延愣了一下,说:“青姨知道我们……吗?”
“嗯。”
陆意洲眼底笑意浓烈:“我睡不着的那个晚上就告诉她了。”
他话只说了三分之一。后面的三分之二是,那晚他不光第一时间说了,且向尹青青发表了长达五百字的告白感言以及274条无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