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沾了个遍,快奔三了,行为和三年级小朋友没什么……咳咳!”
他捂着口鼻,莫名有种烟尘越来越大的错觉。
“我还没想好。”
柏庭道:“当初我决定接下里希的工作安排,是想给彼此一点独立的空间,我也好重新去审视这段关系。”
“我们相识了这么多年,对我来说,我很难放下他,也很难跟他继续往前走。”
两把刷好调料的肉串分开装进两个袋子里,柏延接过来,转手递给柏庭。
“不过你说得对,”柏庭抽出一串烤糊了的羊肉串,笑道,“他的确幼稚得像三年级小朋友。”
柏庭晚上要加班,没时间坐下来慢慢享用夜宵了。柏延亲自把他送上出租,车窗下降了二分之一,柏庭鹿眼温润,说道:“小延,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知道了哥,你也是。”
晚上九点,横亘在省队和小吃街之间的马路宛如一道分界线,那头灯火通明、人声喧嚣,省队这边笼罩在寂静的夜空下,分外孤寂静谧。
一盏路灯孤零零地立在省队门前,微弱的灯光引来几只扑闪着翅膀的飞虫。
一人站在灯下,昏黄的光线打在他宽阔的双肩上,像是落了一层披肩。
柏延走近他,问道:“在等我?”
那人嘴硬道:“苹果切太多吃不完,想找个人分担一下而已。”
“不是在等你。”
第 27 章
大概是前晚吃了好一些苹果, 柏延起床时肚子不太舒服,迟了几分钟才到训练场馆。
男队的教练被带走问责,选手跟着走了四五个, 原本来训练的运动员就不多,现在越发雪上加霜。
柏延背着挎包,远远便瞧见朱萍在和一位他没见过的男人闲聊。那人下颚线方正,眉毛浓密粗黑,修剪齐整的短发夹杂着几缕灰白, 远看有点像水浒传的张飞。
朱萍见他来, 又同男人说了几句话, 下一秒两人的目光齐齐聚集在柏延身上。
“陆意洲的拍子出了点问题,他稍后来,”朱萍手掌朝向“粗眉张飞,介绍道, “这位是章教练, 今后由他带队,负责你们的日常训练。”
柏延下意识问道:“弓长张?”
“不对, 是立早章。”
章?这个姓不多见。
男人自来熟地拉住柏延的右手上下摇动两下, 和善道:“来之前听朱教多次提起你,选拔赛的黑马,球路成熟有特色, 我可是很看好你啊!”
听到“选拔赛”三字, 柏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张清驰的教练,亦是前国队运动员、大满贯获得者, 就姓章。
“章教!”
柏延背后响起张清驰的声音,她扎了一束低马尾, 奔跑时发尾像飞扬的水花,在空中甩出潇洒的弧线。
由于冲刺太猛,到离章翼半米的地方,张清驰一个急刹车,两手紧抓他的双臂,险些给他行了个磕头大礼。
张清驰摸了摸被痛击的额头,大“嗷”一声:“不行不行,我要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