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路,陆润霖又时常广通、鹿阳两边跑,所以他的天赋没有开发到极致。
总的来说,他逊色喻淮息不少,喻淮息也因此和他保持了相当一段长时间的良好关系。
而后时间推移,陆意洲一点点崭露头角,在不断地尝试和探索中,他摸到了一个大致的方向,并收获了这条路给予他的正向反馈。
他获奖无数后,喻淮息就不那么高兴了。
他们首先是对手,再是队友,最后才是朋友。
“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提过的那场比赛?”陆意洲道。
柏延努力回忆了一下,说:“就是你和陆章打赌,然后你输了的那场?”
“对。”
他们坐在窗边的矮桌旁,窗帘被布带收拢扎成一束,露出窗外无边的夜色。
柏延的方法奏效了,陆意洲不再看他,而是转头凝视着空无一人的阳台,眼底好似沉淀着无限的落寞。
“我输掉那场比赛的主要原因有两个,一个是陆章亲自观赛,第二个是……”
陆意洲道:“我怀疑有人在赛前,往我的水杯里下了药。”
柏延:“什么?”
“那天我的状态很奇怪,脑袋昏昏沉沉的,难以集中注意力。陆章的到来确实让我增添了不少压力,可我赛前做过模拟训练,那时候的紧张程度不亚于比赛当天。”
陆意洲:“我在模拟训练中的失误次数远远小于比赛时的。”
“输了那场比赛以后,陆章立即买了两张回平成的机票,他提前帮我办理好了退队手续,”陆意洲手掌相互摩擦,看着柏延,“这种大型比赛,赛前赛后都要做药检。”
柏延:“你做了赛前,却没来得及做赛后药检,所以你根本没法判断到底有没有给你下药?”
陆意洲沉默不语。
就算说了又怎样?那段时期恰好撞上陆润霖正式退役离开乒协,谁都帮不了他,更何况在和陆章的赌局中,他输家的身份已成定局。
“赛前最有可能接近你水杯的人是谁?”
柏延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
他捂着额头,抬手道:“算了,你不用说了,我大概猜到那个人是喻淮息了。”
陆意洲:“嗯。”
“我有一个猜想,”柏延道,“在赞助赛的最后一场,我的对手或许就是喻淮息了。”
陆意洲笑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你可以把‘或许’这两个字去掉。”
这压根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柏延把空饭盒简单收拾了一下,装回保温袋中方便扔掉。他和陆意洲面对面坐着,关于“喻淮息”的话题聊完,气氛仿佛又回到了不尴不尬的境地。
“现在聊聊另一件。”柏延道。
他低头盯着自己交叉的手指,说:“那天我不是有意甩开你的手,我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很讨厌过于亲密的接触。”
“以及,”柏延脸上微微发烫,“我的痒点就在指缝上。”
他举起左手,张开五指:“真的。”
陆意洲表情一言难尽:“所以你不是对我意见?”
柏延:“……谁对你有意见了?”
“我还以为——”陆意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