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被相伯打得皮开肉绽,想跑又跑不掉的样子,黄晓义不禁生出丝丝同情之意。
估计他们以后出来野战,会稍微迟疑一下了,这次凄惨的经验,应该会变成心理阴影吧。
“哎哟,相伯,别打了,别打了。”
“尊者提倡多多生育,你再打下去,把孩子都打死了!”
“死老头,我们已经摸黑行事了,为什么还打我们?哎哟、哎哟!”
在各种惨叫中,黄晓义看向相伯,相伯的神色十分坚定,丝毫没有被这些人的话影响到。
“什么孩子,不去大帐登记,在这里随便生孩子是吧?”
“是不是你们在水渠里玩耍,害得大家都没法好好吃饭?”
“不是你们?那也不能在好好的田地里玩耍!!这地里长出来的东西,可是要吃的!”
相伯一边打,一边坚定地反驳,他的言辞也非常厉害,堵的那些魔人说不出话。
不过打人加痛斥,还是相当耗费体力的。
相伯沿着田间小路走出一段,惩戒了十几对野鸳鸯之后,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他示意黄晓义继续顶上。
黄晓义弱弱地表示,他可能无法胜任这么激烈的任务。
相伯瞪了黄晓义一眼,把自己那根打了不知道多少屁股的树枝塞进黄晓义手里。
“有些秩序,是必须要付出努力去维护的。”相伯严肃道。
黄晓义感到一阵羞愧。
他虽然知道这个道理,却没有胆量去执行,还要躲在老先生身后。
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黄晓义握紧树枝,挺直腰背,转过身,向前面走去。
走出一段,他听见草丛里熟悉的响动。
跟着相伯一路过来,他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
黄晓义攥紧了树枝,向黑黢黢的草丛走去,试探着把挑着赤晶的树枝一头伸进草丛中。
红光照亮了玩耍中的魔人,两人停下动作,恼火地转过头来,看见黄晓义之后,他们嘴里发出一阵叽里咕噜的咒骂声。
黄晓义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不过,听语气也知道是咒骂。
他大概露出了害怕的表情,那两个魔人便愈发凶悍起来,甚至露出獠牙,一丛丛黑毛从脸上长出来,逐渐覆盖住脖子、胸膛,变成狼一样的怪物!
黄晓义吓得后退一步,却被相伯堵住去路。
“不要怕!他们不敢怎么样!”相伯夺过黄晓义手中的树枝,气喘吁吁地走近草丛。
“老先生,小心啊……”黄晓义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道灰影蹿起,扑向相伯,撞击声在空中迸发,相伯身形一歪,摔了个趔趄。
黄晓义只觉两腿发软,眼睁睁看着两道黑影一前一后顺着黑黢黢的小路跑远了。
他这才后怕地去扶相伯:“老先生,您没事吧?”
相伯呆呆地坐在路中间,显然也被这变故给弄得猝不及防,过了半晌,才猛一捶地。
“好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相伯拉着黄晓义站起来,气得直打哆嗦,“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去告尊者和三太子,看你们是不是也不把尊者和三太子放在眼里!”
相伯声音不小,周围的草丛发出细小的响动,也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有什么东西蹿过。
这样喊叫完之后,相伯拍了拍兽皮裙上的土,对黄晓义说:“走!”
黄晓义一懵:“往哪儿走?”
“回去!这件事要大张旗鼓地搞,你们人间不是有句话吗,名不正则言不顺,我们现在要去拿这个‘名’!”
黄晓义看相伯一脸激昂,显然是刚才那两个魔人冲撞了他,彻底激起他绞杀一切野鸳鸯的斗志。
当天晚上,战斗暂时结束了。
黄晓义稍微松了口气。
他跟着相伯返回营地,向相伯告辞后,便回帐休息。
第二天早上。
孟家人来到大帐前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