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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龙暄,龙暄踹倒一个炉子,响声让所有人屏息,“想不起来就把这儿砸了!”

“对!砸啦!”安棋站在任虞身边挥拳。

他们知道龙君说砸那是真的连片瓦都要给砸碎,其他鲛人比王后还急,催王后快点想,几个长辈们更是拿出了族谱,一边抹汗一边找,王后也失了高雅的姿态,来回焦急踱步。

任虞吃了安棋给的药已经清醒了,他坐在地上看着鲛人们手足无措的样子,在这场荒诞可笑的闹剧里,静静的,一言不发。

“哥哥觉得我太凶了吗?”

因为这些鲛人毕竟是哥哥的亲人,这里是哥哥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任虞摇头,对安棋笑了笑,“谢谢你。”

安棋放心了,回以一个甜甜的笑,“不用谢嗷,我们是朋友嘛。”

是朋友啊……任虞耳边反复回响着安棋的话,很庆幸当初的选择。

龙君不会主动来救他的,定然是安棋要求的,如果安棋没有及时赶到,他现在可能已经被换命成功,只剩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所以说,真的很谢谢你,我的小龙崽朋友。

王后还没有想出来,得到了一个噩耗,她最心爱的小儿子,没熬过去,死了。

王后当场晕过去了,醒来后哭着喊着去找小儿子,然后看到小儿子凄惨的死状,又晕了,现在鲛人族乱作一团。

安棋没有过去看,这些事情都是从龙暄的转述中得知的。

“那鱼哥哥怎么办呢?”

“鲛人族容不下任虞了,王后一见到他就发疯,任箫确实是死于他手,鲛人族后面应该会全海域追杀他。”龙暄其实是有点幸灾乐祸的。

活该白眼狼了,谁让他趁他重病昏迷而躲起来的。

“就是说没人要鱼哥哥了是吧?”

“嗯,”龙暄问:“你想干什么?”

安棋抓住任虞的尾巴,他的爪子小,只能握住一点尾鳍尖尖,但这不妨碍他气势十足向鲛人们宣布,“既然你们不要,那我就把哥哥带回家了,以后他就是我罩着的了,你们都不可以欺负他!”

鲛人们惶恐。

龙暄:“安,崽!”

“就不能带个好点的回去吗?”

安棋:“哥哥很好啊。”

“就要哥哥。”

“不要!”

“就要嘛。”安棋又开始撒娇了,自从他发现这招有奇效后,已经能把它运用的如火纯青了。

“……”

老父亲还能怎么办,孩子喜欢还不就只能随了他的愿。

走之前,任虞说要回他从前住的宫殿看看,龙暄瞬间警惕。

这小子还对所谓的家恋恋不舍,以后不会又要为了逃回家反咬他们一口吧。

咬他无所谓,反正不疼,但要是敢咬他的崽,他定要把白眼狼大卸八块。

“哇,哥哥住的地方好漂亮。”

殿内墙上,房梁上,柱子上都镶嵌着夜明珠,这也是为何里面灿如白昼的原因,几乎随处可见价值连城的宝物,鲛珠镶嵌的明镜,白玉雕成的床榻……

任虞问安棋有没有喜欢的,都可以拿走,安棋开心地抱走了他一进来就看上的一颗狼头……的两只用红宝石打磨的眼珠子。

“这就够了?”

“嗯。”

“把你的乾坤袋给我。”

任虞先把所有亮晶晶的,方便转移的宝物放进了乾坤袋,又拿刀把夜明珠都扣了下来,像个面无表情的强盗,把自己华丽的宫殿变成坑坑洼洼的乞丐窝,最后亲手把它夷为废墟。

龙暄挑眉,看着他,问:“不回来了?”

“再也不回了。”

“如果你母后将来有一日为她的偏心后悔了,求你回来呢?”

“她不会后悔,任箫死了,她也活不久了。”

他为鲛人族的和平待在龙君身边服侍了几百年,兢兢业业,欠他们的早就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