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右护法是魔君未婚妻,昔日魔界霸主的亲女儿,她当初为扶持魔君上位,亲手弑杀了自己的父亲,为魔君秦误上位魔君立下汗马功劳,手段狠辣,貌美绝艳,素来有蛇蝎美人的美名。
魔翼鹏鸟疾驰而今,乱了众魔物歌舞享乐的心思,魔君慕则皱了眉头,放下夜光杯,眼眸垂下,威压如山倒。
魔君慕则显然不悦,也没任何兴趣耐心同一个汇报的蝼蚁交流。
媚女把玩自己新染的红蔻丹指甲,问:“不长眼的东西,敢在这时候冲进来。”
她说的轻柔,却听得魔翼鹏鸟一阵颤动,她问:“什么事?”
魔翼鹏鸟想到方才听见的消息,不敢怠慢,汇报心切说:“魔君,墨山宗首徒秦误将要新婚。”
“”魔君慕则撩起了眼帘。
“哦?秦误?”媚女回忆起昔年假扮神明娘子时,看见的蛇蝎男人,她抬眼,眼角眉梢的媚意便如水波漾开,她身娇体软地靠在椅背上,饶有趣味:“长得那么好看,他竟要新婚了。”
“也不知他元阳还在不在。”媚女舔了舔下唇,说:“我听闻,这仙门正派素来守礼克己,不到新婚不会破戒。”
她轻笑一声:“也不知他想不想在新婚之前,先享受一下齐人之福?”
“”魔君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
心魔却在一边皱了眉,看了一眼媚女,心思百转千回,说:“魔君,此人当初谋害您,我们当下要不要除之而后快?”
魔君慕则又抬起眼,眼中照旧漫不经心,只说:“我倒忘了,这世间还有这个贱人。”
“魔君,当下正是时候将这贱人拨皮抽筋,油烹火烤。”
“不过一个天赋卑劣的低贱修士而已。”魔君说:“还不用你出手。”
“魔君以为如何?”心魔急切,脱口而问。
魔君慕则捏着酒盏,冷眼扫过来,沉黑阴森的的视线中满含警告,无一不再告知心魔,他逾越了。
魔君如何,还轮不到他管。
心魔胆颤,他极少在踏入魔界后的魔君身上看见如此清晰的情绪。
魔君并不情愿,他笃定。
心魔多思,他想到十年前,那个轻易将他踩在脚下的男人如何轻蔑又厌恶地羞辱魔君,羞辱自己的,顿时心道不妙。
这十年来,无数风霜雨雪,魔君历经磨难,踏过无数艰难险阻才走到了今日这步,魔君已然至高无上,为万魔之主。
难道却还是同十年前那位蛇蝎男人所言,无论往日今时,魔君不过是他的一条狗吗?
宴请完来使宾客后,秦误护送白柔玉回峰,御剑落下,站在灯火明亮的行苑口,一对未婚夫妇却相顾无言。
他们身穿同样的嫩青衣料,被光火照耀得极为般配。
白柔玉看着秦误,看眼前这位师兄自她年少时便绝色风流的面目,乌发玉面,精致如画,那双丹凤眼中少了许多年少时曾经见过的恶意,多了许多淡漠,不像个蛇蝎美人,反而更像谪仙人,她一阵恍惚,忽然生出荒谬感触。
倘若是十年前,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同秦误缔结姻缘。
十年间恩怨一空,门派师兄弟各自分散,最后只有他们两个兜兜转转反而走到了一起。
放下恩怨隔阂后,两相对望,无边心绪纷杂。
白柔玉轻声说:“就送到这吧。”
秦误低眉,他上挑的丹凤眼一垂眸,眼中便含了情,缱绻缠绵,他说:“今日辛苦了。”
“同师兄一起迎宾,何谈辛苦。”白柔玉巧笑嫣然,落落大方。
“日后新婚大典,只怕要忙到深夜。”
“到了那日……我们便是道侣了。”白柔玉轻微羞怯,看了秦误一眼又落下视线,她说:“日后,还望师兄多加照拂。”
秦误卸下指节上的储物戒,这只储物戒他戴了十余年,当中宝物灵药无数,他说:“这给你当做聘礼。”
储物戒贵重无比,白柔玉推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