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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过于绝美 白夏昼长 68331 字 1个月前

几个下人眼光轻蔑嫌恶地看向跪在清悟峰的刑台上的孩童,孩童已然坚持不住了,长跪着身,后背渗出鲜血,露出的微末皮肤上赫然狰狞几道伤痕,这是下人抓住他吃东西,用施了符咒的鞭棍打出来的,正是烈日当头,旱烧如烈火烹油,慕则已经近整整一天没有进食喝水了,他从清晨跪倒晌午,身上伤口被汗水浇开,伤口开裂,他体力完全匮乏殆尽,好几次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他半弯着身,头耷拉垂下,双眼紧闭昏迷着,

几个下人你推我桑的才挑出了一个人百般不情愿的提了水浇在慕则头上,从井里刚打上来的十分过凉的冷水直接顺溜而下,慕则口鼻被呛得发酸,他一下跌倒在地上,不得不用手撑着自己的上身一直咳嗽,呼吸都疼痛不已,浑身上下都是水渍,头发黏在脸上,他狼狈得没有丝毫体面可言。

慕则清醒了,却痛苦万分。

他身上发痛,烈日暴晒,身上沾了水后,湿漉漉地黏在身上,甚至沾湿的衣料磋磨伤口,好不容易长好的血痂又撕裂开,鲜血顺着水流滑下来。

他咳嗽完后,闭了闭眼,强行凝神,撑着身体继续站直,双眼抬起来去,却一眼看见不远处雾园,那是秦误的居所,自成小院,芳草群花,小山流水,精致舒适,相比墨山宗其他苦修的弟子简陋的居所,似乎犹如凡间贪图享乐的公子哥的小院。

也只有这样舒适华美的居所才适合秦误。

他想到秦误,他更加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他不该肖想,秦误会是神祈。

他不是来救他的。

甚至相反,他才是始作俑者。

秦误根本不是同他相貌那般温和良善的人,他极为刻薄恶毒。

他上仙山不过半月,这些日子所受的艰难羞辱竟是比他过往数年累积起来还要多不胜数。

他从柴房中醒过来第二日,还没有同秦误说明自己居所被排挤的事,便被秦误强行识字背书,慕则自小没有真正开悟过,他连认字都艰难,和谈所谓背书,尤其是剑法高深,字句晦涩,背不会高深的剑法,便要被戒尺通身责打,而后更是对外说他天资愚钝,不再教他任何东西,转而借口磨练心智让他坐仆役粗活,缺衣少食,连清悟峰的仆从都不如,尤其隔三岔五会用伺候不周,懈怠偷懒等罪名,直接将他吊起来用鞭子责罚,清悟峰中下人见风使舵,揣摩出秦误意思,连带着也以折辱慕则为荣。

近日秦误丢失了一块从凡间带上来的传家玉佩,却只有慕则进过他的卧房伺候,便直接将罪名按在慕则身上,命他在刑台上法罚跪,直到他认错为止。

慕则已经许久不曾知道身上没有伤口,安稳平和是何种滋味了。

他抬头看了看烈日高悬的天空,毫无气力地喘了口气,继续挺起脊背罚跪

雾园中,池水清澈,,林园情致,秦误捏了一把鱼食喂鱼,略微抖一点鱼食进去,池水中的鱼便一拥而上,秦误冷眼看着这些争食而不知饱饿的鱼,他问:“那小叫花子怎么样了?”

“还在跪着呢。”周免靠在栏杆边,目光不离秦误,看他喂鱼也觉得赏心悦目,他说:“他是个不识时务的,到现在都不肯松口下山。”

“我不想教他下山”秦误回身,看着周免,他眼里兴味浓郁。

周免略微愣怔,他还从未见过秦误对谁有过这样的兴味:“师兄的意思是?”

秦误撩下眼帘,他说:“我想踩断他的硬骨头。”

周免想清楚秦误意图后,眉头舒展,懂了他的意思:“他能让师兄高兴,是他的福气。”

秦误随手将鱼食丢到周免手中,去到院外,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跪在刑台上,已然犹如强弩之末的慕则。

昔日高高在上的佛王一朝投胎转世,竟是成为了人人拿捏的小叫花子,尤其还是落在了秦误手里,秦误自然不可能放过如此机会,他就是要磋磨净法,折磨慕则。

谁让臭和尚心怀大爱,偏偏要和他这种小人作对。

慕则似乎有所察觉,跪着身,明明已经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