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抬起她的下巴。
秋画画眼睫一抬,默不作声地抬起手,手里骤然出现一把短剑抵着杨佑生的脖子。
剑锋险之又险地擦破了他的皮肤,血滴从伤口处渗出来。
杨佑生瞳孔骤缩,顿时气得露出冷笑,阴沉的脸色难看至极,“我好心给你解穴,你却对我刀剑相向?!”
“啊!”秋画画睁大了眼睛,一脸抱歉地收回了短剑,心虚气弱地对着手指。
“对不起……我以为它有剑鞘呢,我是想用带剑鞘的短剑抬你下巴的。”
“再说了,你要是不用扇子抬我下巴,我不就不会拿出危险物品了嘛。”
说到这里,秋画画眨眨眼,感觉逻辑很通顺,于是理直气壮地说道:“所以算下来,戳了你脖子的人其实就是你自己。”
此时杨佑生想要杀人的心情格外强烈。
为什么异人杀不死。
假如能杀死异人,他绝对要把秋画画大卸八块!
“你给我出去。”杨佑生咬着牙用扇子指向书房门。
秋画画见他气得牙痒痒却不动手,眼睛一转,双手用力一撑书案跪坐上去。
她翘着嘴角威胁道:“你再不说杨夫人在哪里,我就在你书桌上打滚!”
杨佑生刚抬起手,秋画画立马瞪着他。
“我要是哪里磕了碰了,等见到杨夫人我就要告状说是你打的。”
杨佑生脸色变得更加可怕。
要不是母亲吩咐过,他一定要把秋画画关进地牢好好折磨!
他咬了咬牙,余光忽然间看到什么眼熟的事物。
杨佑生微微转头,紧紧地盯着秋画画手边的砚台,呼吸都停了一瞬,“下去!我桌上这些砚台笔墨,卖了你都赔不起。”
秋画画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砚台,她哼了声,两手抓起砚台将它悬空于地面,抬着下巴俯视着素衣男子。
“杨佑生,你也不想心爱的砚台被我砸坏了吧?”
“你——!”
“嗯?”秋画画不满他的态度,松开了三根手指。
杨佑生深吸一口气,“父亲下葬之后,母亲就去了道观随道士修心。道观的位置只有李叔知道,我去问李叔,李叔不告诉我。”
“早说不就好了嘛,原来你也不知道杨夫人在哪里呀。”秋画画撇了下嘴角,“浪费我的时间。”
她随手把砚台放桌上,动作轻盈地跳到地面,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去。
走出几步,她诶呀一声,转身小跑回去轻轻关上门。
书房的门合上前,杨佑生看见书房门外海棠树旁的修长身影。
树下的玉冠男子仪态优雅,神态冷淡。
当男子看向少女,眉眼却变得温柔。
杨佑生沉默地抬起眼,视线穿过窗边一小丛青竹,望向竹叶边缘的明月。
皎月如钩,看上去温柔而脆弱。
但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摧毁看似脆弱的月亮。
[团队][秋画画]:无功而返,你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