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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仙君在做这把椅子之前,还做了一把,但后来嫌弃图案不好看,又重新做了。”

沧澜说到这儿,抬头看了眼白良玉的反应,他微微垂眸,看起来像是在想事情。

沧澜不忍心打断他的思绪,停顿了一会儿,等了许久才又开口道: “至于沧听说的那个新来的小木匠,王木匠说是因为那小木匠在做东西这方面天赋异禀,擅长教学,所以才找来教云止仙尊雕刻图案的。”

教学?雕刻图案……

白良玉慢慢起身,走到那椅子后面,看着那椅子后面的精美的复杂的图案,低声呢喃了句: “你是说,这图案,是师兄亲手雕刻的?”

沧澜点了点头: “王木匠说当初云止仙尊为了雕刻好后面的图案,没少伤到手,刚开始一天下来,那白皙的手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和斑驳的血迹。”

白良玉闻言,脑海里瞬间闪过怀浮霜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漂亮,指节分明,看上去就像一副刻意雕刻好的完美的艺术品,那双手上,不该有瑕疵。

“王木匠还说,云止仙尊虽然样样都好,但在雕刻这件事上,其实有些笨拙,也不够熟练,好在他修为高,每次雕刻完之后,手上的伤口都能迅速恢复,但……”

“恢复是能恢复,”沧澜的声音又低了几分, “可伤到手时的疼痛感却是跟常人无异的。”

沧澜本是不想同白良玉说这么多的,一来他怀着孕,怕他情绪起伏太重,二来是仙尊不让说。

可今日,话已至此,都说了这么多了,也不妨再多说几句,总不能让仙君因为别人的三两句话想多,对仙尊有看法。

“所以王木匠看他手受伤的样子,也心疼劝过云止仙尊,说第一把椅子虽然图案不好看,但也是他认真做的,也算是一份儿心意,没必要再做,但仙尊不肯。”

白良玉在一旁听着,眉头越拧越紧,心里也莫名有几分内疚。

若是早知那第一把丑丑的椅子是怀浮霜亲手给他做的,他即便是不喜欢,也断然不会当着他的面儿说出来的。

正如沧澜所说的,心意最重要,可他当时不知实情,辜负了怀浮霜的心意。

“王木匠问他为何不肯,仙尊却只说,他不喜欢。”

说到这儿,沧澜又道: “按理来说,仙尊不让说,我不该把此事告诉您,但我不想仙君和仙尊因为这点小事误会。”

白良玉微微垂眸,良久后才慢慢抬头道: “嗯,我知道了,还有一事……”

白良玉没忘记他原本找沧听来是为了打听什么,谢前辈随口提到的了尘仙门的事,指的肯定不是做椅子这等小事。

“了尘仙门最近,发生什么事了么?”

沧澜闻声,面露难色,一时间只觉得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

白良玉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笑道: “我知道你不说是考虑我的情绪,但你不说我就更容易想这些事,想来想去,只会更心烦。”

沧澜转念一想,仙君说的也不无道理,反正都已经破例说了这么多了,倒也不差这一件事。

“白狐死了。”

白良玉一脸惊诧,没反应过来,轻声问: “白狐是?”

“是掌门仙尊云溟仙尊的灵宠。”

白良玉眸光微动,突然在脑海里闪过一抹影子。

那时他刚穿过来,被姬长老绑去要用刑的时候,在关键时刻曾经站出来帮过他一次的,不就是白狐么。

可那白狐既是云溟仙尊的灵宠,修为应该不低啊,怎么会平白无故死了呢?

“它是……怎么死的?”

沧澜跟那白狐素未谋面,对他自然也没有什么感情,语气平淡道: “没见到尸体,据说是被人活生生抛开了胸膛,夺去了内丹。”

“而且,听说最近有好多灵宠都遇难了。”

白良玉听到这儿,想起不知现在何处的弦歌,面上露出几分担忧之色。

按沧澜的说法来推测,白狐之死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