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段杭书是不是故意要占自己便宜。
不过很快段杭书就展现出专业素养,以完美的节奏将台词进行下去:“听说你最近开始看书?都是些什么书,说说看。”
他带着晏澄的手指拨弄“书架”——实际上是窗帘。
晏澄是真有点胆战心惊了,窗帘翕合,时不时显露出里面正进行着的事,其他人的声音愈发近,已经来到了露台上。
“政治科学?社会运动?或者,领袖论?”段杭书温声细语,仿佛只是和情人夜话,如果忽略他粗鲁的动作和阴鸷的眼神,“我知道你有野心,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调情般轻咬了下晏澄的耳朵,话却散发着愤恨:“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红与黑。”晏澄忽然低声说。他被死死按在窗户前,呼吸细碎,双目蓄满了泪光。
“帕斯卡”先是一怔,随即大笑出声。就在这时晏澄猛然挣脱了他的双臂,从袖中掏出一把水果刀,回身狠狠抵在了段杭书的脖子上。
终于,借着这个喘息的间隙,他反手紧紧拉上了窗帘。
这个小动作让段杭书目光轻闪。
他按住晏澄的手臂:“你自以为是于连么,不过亲爱的,我可不是瑞纳夫人。”
他一步步往前,逼得晏澄后背全然紧贴住了窗户。
“我可不会为你上诉,使你免于虐待,但我不介意买下你美丽的头颅好好珍藏,宝贝。”
他无视那水果刀的威胁,俯身去捕捉晏澄的唇。
接下来应该是一个鲜血淋漓的吻。
晏澄及时推开了他。
“可以了,多谢影帝帮我搭戏。”
其实和段杭书对戏总是很过瘾的,对方给的出也接得住。也多亏此情此景和段杭书不知是有意无意的步步紧逼,他算是切身体会到隔着一扇玻璃“被捉奸”的感觉了。
段杭书也退开两步,情绪抽离。
“客气。”
露台上,李诗瑞拗不过众人的热情,已经陪着开始洗牌摸牌,惦记着屋子里面的人,想抽身而退,匆匆打完一把,赶紧说:“好了我这个位置换人吧,康哥,子君,陶煦哥?”
他叫的这三个人在打扑克,惠子君:“我也不会打麻将。”
陶煦眯着眼睛看牌:“我会是会,不过嘛……一对儿七。”不过其他人怎么肯放你走呢?
康若华的注意力从落地玻璃上飘过,紧闭的窗帘后似有人影攒动,他顺手出了王炸。
陶煦无语了:“康哥,我就一对七。”
康若华回过神,故作淡定道:“嗯,对,天色还早,诗瑞,急什么?”
江唤说:“不如这样,诗瑞,你再赢我们一把,只要你和牌,就放你走。”
“真的?”李诗瑞勉强坐定,“那好吧,来。”
牌桌上另外三人彼此交流了一个隐晦的笑。
接下来一连三把,都是虞悦在和牌。温宇晨和江唤齐心协力给他喂牌,不遗余力打断李诗瑞的节奏。
虞悦赢的简直通体舒畅,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李诗瑞越玩越觉得不对,眼见月色西沉,那边打扑克的都开始打哈欠了。他一按牌:“不对,宇晨,咱俩换个位置?”
温宇晨:“可以啊。”
温宇晨这么果断,李诗瑞半信半疑坐了过去,想着是不是真是自己运气不好。
旁边桌的惠子君困得要流眼泪了,撞了撞陶煦,刚想问他要不要回,突然看见麻将桌那边,江唤在袖子里藏了一张牌。
惠子君一下精神了:“陶煦,他出……”
“千”字还没出口,被陶煦捂住了嘴:“哎呀,子君困了,得了咱们先回吧,让他们爱玩的慢慢玩,咱们别掺和。”
江唤扭头过来,露出个一点不心虚的笑来。
惠子君:“……”
走走走,赶紧走,这修罗场火势太旺,怕引火上身。
接下来,李诗瑞一把接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