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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女儿以期抗衡。刀兄见阿苏家的发展,也就生出暂时与山下和解的想法来。再难,也得干。不然就得让另外两处联手消灭自己了,那时候就晚了。

既是他的规划,他也做了些功课。观察了祝缨好长的日子,见她为人可信手段不狠辣,对人也宽容,这才有了接触。

祝缨道:“你想自己起呢?还是朝廷给你起?你有什么要求?”

刀兄摇摇头:“我信不过别人,还是大人帮我想一个吧。”

祝缨与他商定了族名,取了一个“猛”字。刀兄在奏本上的名字也要取个姓氏,他们家叫塔郎家,于是就姓了“郎”。刀兄的名字也是祝缨给取的,叫做锟铻,字是难写了一点,反正也不用刀兄自己写。他知道是个有名的兵器的名儿就行。

郎锟铻听了她的解释,道:“大人给我取的名字很好,不像他们,以前他们山下总会给我们取些不好的名字。我们生气也没用。他们以为我们不知道,我们知道,就是为了叫我们难过,为了告诉我们不如人,低他们一头。他们叫我们‘獠人’,也不认我们聪明、也不认我们勇敢。就像我为奴隶取名叫狗、叫草鞋、叫破碗。大人不看低我,我也不在心里恨大人。”

祝缨道:“相处下来就知道了。一旦朝廷敕封下来,便是一家人,无论榷场还是其他,到时候都可以慢慢安排了。你也要将答允我的约定都做到,我不喜欢活人祭祀。我答应你的,也会做到。如果我有做不到的、看不到的,你可告诉我。如果我发现你有没做到的,也会向你要个解释。”

郎锟铻道:“好!我们塔郎家的人,说话从来算数。”

他让人叫来狼兄,又将仇文也叫了来,说:“我知道你记恨我,你总是塔郎家的人。你所憎恨的,我将改掉,希望你还记得自己的来处。”

仇文道:“你想做什么?”

郎锟铻道:“你是寨子里最聪明的人,你也认得山下的字,大人要写奏本,有要问你的事情,请你记得自己还是塔郎人,帮大人写他们的奏本。”

仇文愣了一下:“你竟然?”

郎锟铻点点头。

仇文想了一下,勉强道:“好吧。”

郎锟铻便将仇文交代给祝缨,又指狼兄道:“大人有什么事,可使他们两个上山传讯来。”

祝缨道:“一言为定。”

郎锟铻也设祭,这回不用活人,拿羊做祭品与祝缨做了约定。祝缨等人头收拾完毕,才与苏灯、狼兄、仇文等人下山。

郎锟铻准备了许多礼物给她,祝缨只收了其中的一部分,又将另外一部分剔出,道:“如果一切顺利,我将把这些当作你的礼物送到京城。”

郎锟铻没见过这么周到的山下官员,沉默了一下,道:“多谢大人。”

祝缨连人带东西下了山,此时已过了半个月,山下翘首以盼。他们只知道祝缨去阿苏县了,这个大家都是放心的。等她从塔郎族的地方下来的时候,他们才觉得不对味儿,祝缨已经回来了。

写奏本是轻车熟路的,祝缨先让仇文写草稿,不用他管格式,将他知道的都写一写,最后她再整理。而她自己也要写一份自己的奏本,奏本其中的一部分要视仇文写出来是什么样而定,她先打另一部分的稿子——请设县、敕封等一如阿苏故事。

此外叙述这里部族很多的,她愿意为朝廷多设几个羁縻县出来这样边境外护,如今南府的范围就比以前要安全、安宁得多了。再给熟人如王云鹤、郑熹等另外写信,“行百里者半九十”暗示不要将她提前调动。

串连

祝缨写完了信件,也不能确定自己的请求是否能够被准许。她能确定的是,无论是王云鹤还是郑熹,他们应该都能够看得懂她的言下之意。

她写完了信件之后不断地修改其中的措词,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一心为公”。

紧接着,她又将自己要写的那一部分奏本改成两个奏本,一本为主,写塔郎家“归附”的事件,另一本由是由自己根据仇文的草稿写一下利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