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看。”
“你挤不过他们。叫他去,他长那么膀大腰圆的,就该干这个!”
金大娘子在这件事上倒能做金良的主,因为金良也挂念着这事儿,掐着日子请了个假回来给祝缨看榜——只要上了榜就肯定有官做,就正式是给郑熹效力了,金良自认是郑家人,当然要回来凑这个热闹。
头一天,金良就回来了,第二天带祝缨去看榜,六品的官,在看榜的人这里什么都不算了!区区一个明法科放榜,居然也挤得水泄不通。
金良道:“你跟着我,咱们杀到前面去看。害!要不你踩我肩膀上看去!”
祝缨道:“不用看了。”
“嗯?”
“我已经看到了。”
金良大喜:“第几?”
祝缨道:“我这个个头,只能看到第一个。”
金良乐开了花,把她扛到了肩膀上:“走!回家喽!”
“放我下来!”祝缨说。
金良故意不放:“嘿嘿!”心道,你小子也有今天!也就是这个时候才好逗你一逗,别的时候,怕你回头要报复我!
生活
金良扛了一会儿就把祝缨给放了下来,热闹一阵儿过了,扛个半大小子也确实挺累人的。祝缨站在地上,斜眼看着他,边理衣裳边说:“你力气太多没处使是吧?回去给大嫂搬柴去!”
金良嘿嘿一笑,道:“我家柴炭不用我搬,自有卖柴的给我送进来!再不济,还有来福呢,你少说我!”
路过一家饭庄,向里的人订了两桌酒席,金良顺手付了钱,说:“回去大家好好吃一顿,贺一贺你。”
祝缨道:“那一桌也就够了,加起来才几个人呢?”
金良道:“这就不懂了吧?不得往府里孝敬七郎一桌吗?”
祝缨还真不懂这个:“什么意思?是京城的什么新规矩吗?我知道事儿成了要谢帮忙的人,京城是一定要谢酒席还是什么的?”
金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来呀,之前上京路上跟你说的那些个还不够呢!这些偏偏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闹明白的,我也是打小就在府里、京里过活,才慢慢知道的,你要问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更从哪里讲起了。这样吧,咱们先这么着,我把能想到的都告诉你,以后再遇着了别的事儿,想起什么跟你说什么。”
再聪明的人,不接触,就不了解。接触,是需要时间和阅历的。好在她现在已经在京城了,也有人能够打听,她自己又是长了眼睛耳朵和嘴巴的,能看能听能问。
祝缨并不气馁,说:“好,就从这个事儿开始。”
金良道:“你是七郎带进京里来的,说了你别生气,你一向不想做仆人,但是大家看来,你就是七郎这一边儿的人。”
“嗯。”
金良就给她讲了些官场上的亲疏远近,以及京城这边的送礼的风俗之类,最后说:“也就这些了,你又聪明,应付一阵儿就都知道了。都知道你跟七郎走得近,你给别人面子上走礼也就得了,你要胡乱给某个人送了个重礼,人家还要多想呢。你还小,也没什么积蓄,自己房子还没半间,还要赁房子住,钱不要乱花。”
祝缨道:“好。回去我把酒席钱算还给你。”
金良哭笑不得:“这就开始跟我算分明了?”
祝缨道:“我还要从你家搬出来呢。”
“嗯?”
祝缨道:“我试都考完了,不好再赖在你那里了,你看,大嫂带着孩子只有两个人,我们一家倒有三口。再说了,我要吃大户也不吃你,我不会吃郑大人去?搁你家,你帮他养孩子呢?”
金良听了,抬手就要打她的后脑勺:“胡说八道了!”
想了一下,也觉得祝缨想要自己单过实在是件很符合脾气的事儿,说道:“好吧,不过今天可得在我这里好好贺一贺,等你搬了,我再去给你暖宅,我还没去过你家呢!”
“好。”
金良又说:“把甘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