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吧。”
可是当他望见余粥那清瘦的身板与美得雌雄莫辨的脸,眼眶还泛红,眸中似有水光。
姜烈渊忽然不忍心说这话了。
夫郎这个身份人尽可欺,余粥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自己说这话也太残忍了。
不着急这几天说这话。
姜烈渊张了张嘴,继续道:“你如果不习惯叫我夫君的话,就不要勉强。”
余粥盯着他那带着茧子的手指出神,倏然莞尔道:“阿渊。”
声似玉珏碰撞,又宛如泉水叮铃般空灵。
余粥的声音本就好听,喊出“阿渊”这两个字时,姜烈渊突然感到胸口一跳,鬼斧神差道:“我在。”
余粥好笑道:“我知道你在啊。”
“啊,嗯。”姜烈渊错开视线。
“我买了两床垫子,”余粥道:“以后咱们轮流睡稻草上吧,不能让你一个人吃苦。”
“好。”姜烈渊觉得屋中的桂花香越发浓郁。
“总得来说,幸好有你。”余粥低声呢喃。
如果不是姜烈渊,可能自己刚穿书就死了。
虽然不知道姜烈渊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以前要自.杀,但在余粥心里,已经把姜烈渊默默列为重视的人了。
*
余粥当晚睡得稻草床,虽然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但解开误会后心里格外踏实。
清晨他和姜烈渊醒的都早,见姜烈渊睡眼惺忪的模样,与平日里的严肃大相径庭,余粥忍俊不禁道:“早,阿渊。”
姜烈渊听到这个称呼后立马清醒,红着脸吭吧半天道:“早,阿、阿……”
“阿粥”属实太奇怪,余粥起身整理床铺道:“喊我全名就行。”
“好。”姜烈渊如释重负。
“早饭怎么解决?”余粥叠好被子,叉腰道:“家里没剩什么吃的了,我今天去集市买口锅,以后咱们可以自己做饭了。”
“你今天要去集市?”姜烈渊穿好里衣起身,低头看他道:“我同你一起去吧。”
“今天不去工作了?”余粥揶揄道。
“嗯,陪你去集市。”姜烈渊望了望舒服的床铺:“这两天家里都是你在收拾,我都没出什么力。”
阳光照进来,里衣中那副健壮的身躯若隐若现,薄软的布料勾勒着那人发达的肱二头肌。
余粥心想也行,他出力我出钱,省得再拖板车了。
“那早饭咱们去集市上吃,等你梳完头发咱们就走……”余粥嘴角抽搐:“你在干什么?”
“啊?我梳好了。”姜烈渊用树枝将头发固定成髻,凌乱的碎发又盖住了他的眉眼。
“不行,为什么不把眼睛露出来。”余粥无奈道:“桌子上不是有发油吗,你先把头发梳通啊。”
见姜烈渊不是很情愿的样子,余粥轻叹了声气,走过去把凳子拉开道:“坐。”
姜烈渊犹豫了几秒,乖乖坐下。
余粥站在他身后,倒出木樨花发油,在掌心抹匀,随后以手指代替梳子,慢慢插进姜烈渊的发丝中。
浓郁的花香在小屋中弥漫开,他触碰姜烈渊头皮时,感受到这人哆嗦了一下,余粥顿了顿,道:“我指甲划到你了吗?”
“不是。”余粥听见男人声音依旧低沉磁性,语气却带了些羞涩:“太舒服了。”
“舒服还不好?”余粥莞尔道:“我帮你多按按头皮,会长头发。”
姜烈渊虽然坐姿僵硬,但也没拒绝,任那十根白玉似的手指穿梭在自己的墨发中,罢了小声道了句谢。
“我觉得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先把自己收拾清爽。”余粥顺势给他捏了捏后颈,“自己清爽了,心情就会好;心情一好,做事情才清醒。”
姜烈渊默默听着,余粥将他头发重新盘好,再用簪子固定。
他绕道姜烈渊面前微微屈膝,将碎发别到姜烈渊耳后,满意道:“完美!”
浓眉之下的那双眼眸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