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她将匣子递给余粥道:“夫人给您的,她向您和您的夫君问好。”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
余粥打开匣子,里面除了钱财之外还有些细软,看样子应该价值不菲。
“潘婆娘可算做了件人事儿。”杨叔翻了个白眼。
“你傻啊,”杨婶道:“她自己吞了余老先生全部的遗产,就用这些打发小粥,这还叫人事?”
“那也总比现在什么都吃不饱强吧。”杨叔梗着脖子回怼。
余粥抱着匣子。
确实杨叔说得有道理,未来的坎坷先不说,总要把肚子吃饱再管别的吧。
潘家恩怨放一边,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两件事:一是至少能保证自己吃饱饭不饿死,二是要和那位帅气的神经病夫君好好相处。
说到这里,他问上次被打断的问题:“杨婶,为什么你们都说姜烈渊是神经病啊?”
“姜烈渊?”杨婶疑惑地看着他。
“啊,忘说了,就是和我成亲的那位。”余粥笑道。
“原来他还有名有姓的。”杨叔咂咂嘴道:“你不知道也正常,毕竟那时候你还被天天关在余家府邸里不出来。”
杨婶叹了口气道:“他才来咱乌村不到一旬,说话奇奇怪怪的,咱们经常听不懂。你看他那样子,披头散发的也不像正常人。”
余粥眼前浮现那男人英俊的眉目,和自己那句:“别用头发挡着脸了,你长得好看。”
自己真是可笑干嘛说这句话啊!
“最主要的,这人动不动就自/杀。”
“自/杀?”余粥皱起眉。
姜烈渊为人话是少了一点,冷峻着脸的时候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但他的模样实在无法让余粥把他跟自/杀挂上钩。
“对啊,你杨叔说得对。”杨婶无奈道:“也是好好的小伙子整天要死要活的。大家一开始还开导他劝劝他,但这小伙子跟聋了一样不听劝,谁说多了还瞪谁,那眼神吓人啊诶。”
余粥听后心情复杂。
是遇上了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吗?
送走杨婶他们后余粥发呆了很久。
他想的事情很杂,一会儿是自己的事情,一会儿又浮现出姜烈渊黑白分明的眼眸。
他蜷了蜷手指,低垂的眉睫。
蓝翼的蝴蝶盘旋,轻巧地落在余粥的手背上。
余粥手背痒痒的,脸上浮现两个小酒窝:“他救了我,所以咱们帮帮他,好吗?”
蝴蝶扇了扇翅膀,好像在应答他。
“好。”余粥自言自语玩得开心,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
姜烈渊疲惫归来,又是毫无收获的一天。
他想要不要把房子留给余粥,自己就这样不辞而别?
但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姜烈渊还是败下阵来,这样也太失礼了。
刚推开门,就听见一声元气满满的“你回来啦!”
姜烈渊愣了一下,发现屋里比平常亮堂了很多,原来是又点燃一盏油灯。
“嗯。”姜烈渊有点不习惯,但脸上还是云淡风轻。
余粥脱下喜服,只穿着见单薄的衣袍,一头乌顺的秀发被束了个高马尾,愈发显得五官精致如画。
他笑盈盈道:“幸好饭还没凉,快来吃点。”
摇摇晃晃的木桌被一团布垫稳了桌腿,桌子上放在两碗胡辣汤,中间还有黄澄澄的小饼。
“今天没时间做饭,就去杨婶家买了点胡辣汤和玉米饼。”余粥摆着碗筷,好像小学生般期待地看着姜烈渊:“饿不饿,来吃饭吧。”
姜烈渊很惊讶,他没想余粥竟然准备了晚饭,也没想到余粥真的随遇而安了。
胡辣汤已经成羹状,里掺和这鸡蛋条和胡萝卜丝粉条,喝下去开胃无比,身体暖洋洋的。
姜烈渊很羞愧,余粥为他准备了晚饭,他却是在外面已经吃过了。
“杨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