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狗眼看人低。”小妖依旧毒舌:“我有我想保护的家人,仅此而已,可以了吗?”
少年翻了他个白眼。
姜烈渊想起,太阳楼着火的那天晚上,小妖冲回杨婶家中和荆阳官兵扭打的事情。
姜烈渊笑了一下。
就在小妖准备开口骂他时,姜烈渊说道:“你不必去,留在乌地,乌地的父老乡亲也需要人保护。”
*
辣椒是最好的驱寒工具。
大寒已过,前两天下了一场雨,又下了一场雪。
地上又湿又滑,走夜路经常能被冻出鼻水。
屋中暖洋洋的,滚烫的辣汤上面红油漂浮,咕嘟咕嘟地沸腾冒泡。
大家穿好的竹签耐高温,可以放在里面煮很久。
食物虽没有以前丰富,不过没人在意,只要能暖暖和和地吃一顿,比什么都强。
“等你们凯旋。”小妖举起了碗,像是敬酒似的一顿,喝了口热水。
“会的。”姜烈渊平静道。
大家在一起吃过很多次饭,然而这次一聚,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余粥垂下眼。
但是,事已至此,唯有勇往直前。
余粥擦了擦嘴角笑道:“我们苦练了这么久的打铁花祈福,上天会保佑你们的。”
113 白水煮白面掉落小珍珠
◎掉小珍珠了家人们◎
“大家看过来, 听拍子!诶对,那边的师傅稳住稳住……好!三二一走!”
“啪!”
铁水在空中天女散花,伴着白雪纷纷扬扬, 每个人身上都蒸腾着白气, 余粥气喘吁吁站定, 汗水滑至下颚。
“好!咱们最后一次排练成功,三天后就正式上场, 师傅们辛苦啦!”
“辛苦辛苦!”
“先走一步哈!”
陈小月眼皮一抬,用胳膊肘撞了撞正在收拾东西的余粥。
余粥望去,拱桥边的树下站着一人。
那人有点傻, 树枝光秃秃的挡不住雪,他手中明明拿了油纸伞却不撑开, 不知道站着等了多久。
“啧啧啧真甜蜜啊。”陈小月调侃道:“你先走吧, 我帮你把柳木棒带回去。”
“感谢。”余粥没再推脱,无奈地见那人冲自己露出个傻里傻气的笑,招招手。
*
“怎么不打伞啊?”
雪片在杏黄的油纸伞上盘旋。
说实话下的不大,而且就一把伞, 根本遮不住两人的身子。
青石街上路过的小姑娘都没有打伞, 他们两个大男人倒是挺懂照顾自己。
姜烈渊悠悠回答:“那当然是我一个人打伞没意思。”
余粥听乐了, 怎么两人一起打伞更好玩?
“把伞收了吧, 雪不大。”
油纸伞收起,扑面而来的雪花像蝴蝶般停在他们的眉睫、衣襟和袖口。
余粥在桥上伫立,用手接住了一片玲珑的雪花,在掌心融化。
姜烈渊也昂首望去这江南水乡。
乌地似乎总有股浓郁的桂花气息, 冬日以前是真花香, 冬日时也不假。
聪明的商贩们总会用桂花来做各式各样的物品, 有桂花酒, 桂花糕,桂花手链。
传说这柄油纸伞,都被桂花熏染过。
长街不再是往日的热闹,这么一看颇有些冷清,每两公里都有士兵站岗。
余粥正看河面看得出神,忽然肩膀上一暖,不知何时姜烈渊给他披上了件朱红色大氅。
余粥刚排练完并不冷,甚至脸上还泛着红晕。
大氅领口处有一圈雪白的绒毛,簇拥着他俊美的面容,一颦一笑更如墨画勾勒般灵动精致,恍若谪仙。
“我不会挑,让裁缝帮我参谋的。”姜烈渊一手搭在他腰上,指头点点道:“裁缝问我要送的人是什么气质,好搭配衣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