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被怀疑的人应该是你吧。”
话音刚落,众人听见一阵脚步声。
只见从可追楼的旋梯处奔下几个官兵,直接将一脸懵然的岭南供应商拿下。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身深蓝官服的女子负手而下,正是宋清庙。
“你们啥时候上去的?!”王姐瞪大眼睛。
“好像从一开始,给我们传播各种消息的人就是你。”余粥道:“因为我们从未怀疑过你消息究竟从哪来,所以话语权也一直被你掌控着。”
“什、什么啊!”岭南供应商愤怒道。
宋清庙昂了昂下巴,好笑道:“你倒是真能妖言惑众,方才本官都差点觉得自己可疑了。”
“你在乌地大肆给百姓洗.脑,让百姓觉得官府铁石心肠,最后官府不得不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你是这样想的吗?”
宋清庙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大家议论纷纷。
“这厮都不是乌地人,本来就没有盼着咱们好。”小妖啧了声道。
“你们说话要讲证据!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懂!”岭南供应商脸都气红了,不断挣扎。
直到宋清庙在他面前展开一张状纸,上面按了十几个人的血手印,他不再挣扎,渐渐面如死灰。
宋清庙转过身,将状纸展开给大家看道:“大家伙儿可作证,咱们没有平白无故冤枉他!潜伏在咱们乌地的叛贼可不少,上到衙门官吏下到他这种人都有,共计抓获十一人,是他的同伙将他供出来的!”
余粥心中蹦出一个现代化的词语:舆论。
并不是所有战争都是流血硝烟的,也有这种无形的战争,往往最戳人心。
这群“叛贼”手无寸铁,然而最朴素的面孔和不起眼的身份,便是他们最好的防护罩。
岭南供应商嘴唇哆嗦:“叛、叛贼会怎样,会死吗?”
“会。”
“我不是叛贼!我不是!”他立刻慌张道:“宋、宋大人您听我解释,我不是叛贼!只是前段时间有人给我了好多钱,让我这样说……我是贪财啊大人,我贪财该死!可是我真不是叛贼!”
“是谁让你这么说的!”宋清庙厉声问道。
“是、是——”
“报!不好啦!”
可追楼大门被一个士兵猛地推开,吓大家一跳。
然而士兵没来得及请罪,声音颤抖道:“大人您快去城门口看看吧!有、有近乎上万个岭南兵,直言要从乌地借道去荆阳!”
余粥瞳孔骤缩。
*
“呸,叛贼,臭小子你怀疑谁呢?”欧阳太守气呼呼地敲了下陆玉笙的头。
陆玉笙方才不仅喊他“老头儿”,还浅浅地怀疑了下宋清庙。
“哎呦,”陆玉笙捂着头哭笑不得:“我这不也是猜测嘛。”
“再说了,援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宋清庙也反了,第二种就是有大量兵力逼着乌地开城门呗。”他漫不经心道。
姜烈渊今天一直不舒服,直到陆玉笙说出了这句话,他像是被找到了伤口一样,急不可待道:“第二种情况可能发生吗?”
墨铁柱撩了下白发:“我记得你们乌地四周都是小郡县,应该没有这个实力。除非……从岭南来的亲王?”
说罢他连忙噤声,跟耗子似的偷瞄芈莲。
芈莲睨了眼他:“是在说寡人三叔也要反?”
墨铁柱还未来得及谢罪,就听姜烈渊不怕死道:“那你三叔是要反吗?”
众人:“……”
芈莲无奈道:“墨爱卿提起他的意思是,我三叔手上有兵权,但不代表他也要反。”
就在众人商量着下一步从哪里出兵时,姜烈渊忽然扑通单膝下跪:“陛下,城已经破了,剩下的交给陆兄和墨兄绰绰有余,请您让我回乌地!我…我总有不好的预感。”
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在此时拉直,姜烈渊眼底已经涌上了血色。
“呵,你竟然怀疑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