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笑嘻嘻地动了动手腕,手腕却被绳结捆得结结实实。
“伤风败俗。”姜烈渊捂住了余粥的眼睛:“咱们少跟变态玩。”
宋清庙惨不忍睹:“陆公子,您…就算被砍头也不是这样的吧?”
从没见过被绑还这么开心,恨不得骄傲得朝全世界炫耀自己被绑了。
不得不说绑他的这人也是够恶趣味,专门从胸前勒过肌肉,一看就不正经。
陆玉笙乐在其中啊。
拉门忽然打开,少年帝王冷着脸道:“是寡人绑的。”
众人无语凝噎。
芈莲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瞟过陆玉笙淡淡道:“这家伙不老实,罚他跪在庭院中反省反省。”
这是有多不老实?
而且陛下您没看到这家伙丝毫没有反省吗??
您是在奖励他啊!!!
余粥的吐槽都快憋炸了,他用力捏着姜烈渊的手忍住。
宋清庙已经放弃思考。
至少看这样子,陆玉笙不会被陛下处死了。
*
姜烈渊戳了戳余粥的胳膊他才想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双手奉上:“若陛下不嫌弃,草民带了些点心给您垫肚子。”
余粥为人细心长相又温润清俊,芈莲缓和了脸色,也双手接过道:“当然不嫌弃。余家对寡人有恩,你和你……”
芈莲看了眼姜烈渊,斟酌道:“和你郎君?嗯,和你郎君不用在寡人面前拘束。”
姜烈渊突然有点喜欢这个皇帝,别的不知道反正挺会说话。
他随意坐在蒲团上吃着点心,让大家也找地方坐下来,除了依旧跪得喜滋滋的陆玉笙。
简单来说,就是芈莲出逃九死一生,随从护驾散的散死的死,只有他一人吊着一口气逃到了乌地,然后遇见了余家姐弟救他一命。
目前除了他们几人和昨夜见面的使者,没有人知道皇帝在这里。
“陛下,今天是给答复的最后期限。”宋清庙沉声道:“但现在麻烦了,不仅要站定‘不降’的立场,还要防止那三个官吏回荆阳后立刻领兵开战。”
陆玉笙把那三人得罪了,他们差点死在地牢中。
这已经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解决的事情了。
“说真的没开玩笑,”陆玉笙像个大虫子蛄蛹而来道:“既然不可避免地要打仗,干脆把他们都杀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后呢?”姜烈渊皱眉反驳:“你可曾想过乌地手无寸铁的百姓?都城士兵一旦打过来大家怎么办?”
“我还真没想这么多,”陆玉笙冷笑一声:“我考虑的从来只有莲儿的安危。”
宋清庙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昨天替他求情真是她瞎了眼,毫不留情地用方言大骂特骂。
“行了,安静!”
芈莲被他们吵得头疼。
他眼含霜意地剜了一眼陆玉笙,道:“寡人不做亡国之君!”
“如果莲儿想要这天下,那我便帮莲儿夺这天下。”陆玉笙立刻换了副嘴脸。
芈莲用糯米团子把他嘴堵得死死的。
“余公子,你有什么看法?”
方才众人吵嘴的时候余粥一直缄默,双目凝神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他听到芈莲喊他,回过神儿歉意道:“草民不懂这些,方才我只是在算东西。”
“算什么?”
余粥掐了掐手指:“乌镇加上乌村大概不到一千人口,若将大家的物质需求保持在最低,每旬大概需要……”
大家认真地听余粥算数。
“也就是说,若这仗持续在半年以内,我们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来准备粮食和药物,才能保证大家的最低需求。”余粥道。
最低需求,就是不饿死。
芈莲沉吟道:“若最多两旬,结束战争呢?”
余粥稍怔,宋清庙接道:“那准备时间只需二十天。”
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