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饺子的阿婆也加入了聊天中,重重地叹了口气:“可不咋滴,墨家有钱呗。俺们老家都吃不起饭了,墨鱼公子还有钱修缮诗楼。”
“诗楼?”余粥捕捉到重要信息。
刚巧姜烈渊也回来了,虽然脸色不太好看的样子,但没插话听阿婆继续讲。
“就说你们是刚来的吧,你们向后转走到窗户那,抬头——”
余粥照做,转身抬头,只见一只飞檐突破层层高树直冲云霄,上面系着的铃铛在阳光中宛如镀金,金光灿灿。
光是一个檐角,就能让他想象出这栋“诗楼”是多么高大华丽。
“就这还没修好哩,公子每天都会亲自去监工,宝贝得不得了,他说要挂满南来北往所有文人的诗歌,名垂千古。”
纨绔子弟,或是有钱的文人这样做,没问题;
但问题是,余粥怎么记得墨鱼墨铁柱,是个武将?
他莫名觉得诗楼有些蹊跷,姜烈渊也是这个感觉。
正在众人聊天时那伙计跑回来,又哭丧着脸:“王婆,您有红糖吗?”
包饺子的阿婆摆手。
“沈姨,您呢?”
“我杀鱼的准备啥红糖。”
伙计唉声叹气道:“他们把红糖都分完了没给我留,怎么都去做红糖馒头了啊。”
余粥不忍心道出真相,孩子你是不是人缘不太行。
就在这时,姜烈渊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油纸包道:“红糖,我有。”
众人震惊,五大三粗的汉子也有随身携带红糖的习惯?
姜烈渊嘴角抽搐。
方才他脸色不太好,正是因为刚出门就遇见了某人——矮个子书生。
那书生找不到两个“姑娘”正黯然神伤呢,姜烈渊一路过他立刻瞪大了眼:“你、你!”
姜烈渊心道不好。
书生泪目:“你长得,好像我的心上人!”
姜烈渊:“……”
然后书生太过伤心,将给心上人买的红糖送给了姜烈渊,一人跑到竹子旁边哀叹“此情可待成追忆”去了。
红糖用热水化开成浓稠的糖浆,就在倒入凉虾的时候,余粥突然阻止了。
“这不就变成红糖稀饭了吗?”他哭笑不得道。
因为他们的凉虾是用大米为原料,遇到滚烫的红糖浆,可不就会化成稀饭嘛。
“那咱们怎么办啊呜呜。”伙计又开始嚎。
“闭嘴。”姜烈渊听着头大。
余粥托着下巴思忖了一会儿。
两个方法,要不等红糖晾凉了倒进去,成为冰凉的红糖稀饭;
要不干脆不做甜口的,舍弃糖浆。
“不做甜的,我们可以做辣的。”余粥抬眼道:“酸辣粉。”
伙计:“?”
*
“诸位好,接下来小生献上一首诗,送给自己的心上人。”矮个子书生走到大堂中央,失魂落魄。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清了清嗓子,开口情深款款道:“一只两只三四只,鸟儿枝头叫吱吱;五片六片七八片,蟾蜍床头哇哇哇。”
大堂内,各位文人骚客跟死了一样的安静。
“啪、啪、啪。”
主位的轻纱后面传来掌声。
“额……好、好!”
“对,写得好,语言清新自然返璞归真,仿佛风入林梢吹拂的万年清辉,总之写得妙啊!”
众人一改之前的态度,昧着良心赞美。
矮个子书生受宠若惊。
轻纱后传来一阵笑声,侍女将纱帘拉开,主位懒洋洋坐着一个玄衣男子。
衣服是玄色,而从头到脚的每一根毛发都是纯白无暇,看不出年龄。
这便是墨鱼公子墨铁柱。
墨铁柱左拥右抱着美人,一人喂他吃葡萄,另一人给他用盘子接着葡萄皮。
墨铁柱眼尾一扬道:“你们好个啥,本公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