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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他这么一个冷静理智的人,方才被余粥带的都不由自己,他在遇上余粥之前何时情绪失控过?
向来是他说东没人敢说西,眉间永远覆着一层寒霜,高傲俯视漠然做人。
而余粥把他调焦得跟狗一样听话。
“行了,我原谅你了。”
温热柔软的指尖点上他加快起伏的胸口,余粥笑道:“怎么眼睛还是这么红?”
姜烈渊简直太好拿捏了,在他面前时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比起自己跟他大吵一架,果然这种方式能让他反思错误。
谁知姜烈渊蓦然扫过来的视线让他不寒而栗。
“亲我。”冷冰冰地发号施令。
余粥满腹疑惑,但还是听话地亲了他脸颊。
“继续亲。”姜烈渊眼底滚烫。
余粥又亲了亲他的另一侧脸颊。
“谁叫你这样亲的?”姜烈渊突然伸手掐住了他手腕,攥得死死的,目光宛如刚出鞘的刀锋般冷戾:“亲哪还需要我教吗?”
余粥忽然有点害怕,姜烈渊怎么瞬间跟变了个人似的,一只愚蠢憨厚的大狗突然亮出了它骇人的爪牙,这才知道是狼。
余粥心道不会自己耍他被看出来了吧,反而一想不可能啊自己还是哭得很逼真的。
姜烈渊浓黑的眉毛压得很低,一双充血的眸子炯炯有神,盯着他像是在盯一块儿鲜美的肉。
余粥犹豫几秒,抬起腰用嘴碰了碰他嘴唇。
刚以为就此打住,谁知他发丝间猛地被插入一张大手。
余粥瞳孔骤缩,后脑勺连带着后颈都被迫前倾,姜烈渊中指食指并拢毫不客气地玩弄着他软舌。
“唔!”
两指翻滚,下巴也收缩不得,嘴唇红润。
姜烈渊动作狠戾,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冷漠道:“你不是应该很喜欢这样吗?”
我喜欢你个大头姥姥的锤子!
余粥在心底怒骂。
“宝贝儿,差点又被你带偏了。”姜烈渊眉毛一挑,依旧不伸出手。
这个角度看去,好像在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突然指尖一痛,原来是余粥一脸愠色地咬了下去。
“怎么,只允许你在床上条焦我,不允许我挑角你?”余粥声音含糊,但毫不示弱。
姜烈渊冷笑:“还真说对了,我不喜欢被掌控。”
“你混蛋!”余粥跟他扭打了起来。
*
“咚咚咚!”
一开门是个陌生的面孔,宋清庙一怔,道:“我找姜烈渊,请问他在吗?”
莲缄默了一会儿,道:“很急吗?”
“有点急!”
“他们正在打架。”
“???”
果然,宋清庙见他和余粥衣冠不整头发散乱面色潮红却彼此仇视地走了出来。
宋清庙无暇想多,颤声道:“不好了,荆阳来的那三个官吏不见了!”
“不见了?”
“对,人本来在我们安排的客栈好好住着,谁知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宋清庙越说越心惊胆战,她掐了掐胳膊逼迫自己冷静,强颜欢笑:“我们正在派人到处搜寻……抱歉,不该来打扰你们的,可是我想来问问你们是否知道比较隐秘的藏身之处?我们怀疑荆阳人是自导自演,用人失踪的借口搜寻开战。”
“比较隐秘的藏身处?”余粥皱眉:“断头山?”
“客栈是否有驻兵?”
忽然,方才给她开门的那个少年问道。
“有,大约六十人。”
“三人消失,那群士兵可有察觉?”莲问道。
“目前没有。”宋清庙深吸一口气道:“是前去送饭的仆役发现的,还不敢声张。”
“有没有可能没有那么复杂。”姜烈渊沉吟道:“他们不是走丢,而是被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