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叼着一条小鱼得意洋洋。
“今天冬至,”姜烈渊洗了洗手道:“给你炖羊汤喝。”
余粥瞥见他篮子里还有几条鲫鱼,双手抱胸轻笑道:“真是鱼羊鲜啊。你身上的伤都没好,东西放下我来吧。”
余粥试图蹲下处理鱼肉,结果因为肌肉拉伤差点崴脚。
姜烈渊没绷住开怀大笑,笑得余粥袖口里的拳头鼓了起来,猛地捶了一拳他的屁股。
余粥想不通明明负伤的人是他,怎么姜烈渊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健康利索。
“不行,你给我进屋。”余粥咽不下这口气,把人扯进屋关好门,上手就扒姜烈渊的衣带。
“诶,光天化日白日宣.淫啊。”姜烈渊扣住他的手,另一手暧昧地在余粥耳畔揉了揉,直至把白润晶莹的耳垂揉红。
漂亮的杏眼怒瞪了他一眼,余粥不一会儿就把他上衣扒了个干净。
姜烈渊又不是神仙,身上的伤自然不可能一天就好。
余粥心疼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背后还有一小片烧伤,在养眼的身材上属实触目惊心了。
“那天回来前已经上过药了。”
姜烈渊见余粥这么担心,也不好再开口耍流氓,只得老老实实安慰道。
余粥拧了一把他肩膀,好气又好笑道:“这药是一天一上,我就算睡着了你可以喊醒我帮你上药,实在不行去找陆玉笙帮忙或者去医馆,你怎么……”
说道最后他说不下去了。
除了那片红彤彤的烧伤,其他的几乎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而负的。
虽然不是要害,但也是冰寒刺骨的刀剑刺进去流了血的。
姜烈渊本在幸福地听他数落,听着听着没声音了。
低头一看,余粥攥着衣服死死抿着嘴。
就算不用看他眼睛,也知道肯定红了。
余粥忽然用袖口一擦脸,去柜子旁找出药膏,示意姜烈渊坐到床边来上药。
姜烈渊松了松肩膀,配合地抬起手。
药膏冰冰凉凉,余粥的动作却轻柔万分,生怕给他弄疼了哪。
“要是力度大了你就说。”
“嗯。”姜烈渊沉沉地笑了一声。
“你笑个大头鬼。”余粥脸颊羞红。
“我之前受伤,没人给我包扎,就自己好了。”姜烈渊用手比划道:“有时候是这么大的牙印儿,或者子弹。先用小刀在火上烤一烤消毒,然后再慢慢割掉腐肉……”
余粥听得头皮发麻,姜大傻不跟好的比净跟坏的比。
他正好蹲在姜烈渊身前给他左腹部的疤痕抹药,忽然一张温暖的手掌抚上他的脸。
余粥抬头,窗外的暖阳正好从姜烈渊侧面斜斜地照过来,映衬着他面容英俊而立体。
“我的意思是,不用担心我。”姜烈渊低头温声道:“你总说你是个坚强的人,我也是。”
“我不喜欢说我是为了谁谁谁才受伤,这仅仅只是我的选择。”姜烈渊轻叹了声气道:“你没必要内疚,我既然选择了你,那就会对这句话负责任。”
“所以从某一角度来说,”姜烈渊扬了扬嘴角:“我是为了我自己,才受的伤。”
余粥冻凉的手脚似乎在一点点回温。
姜烈渊的感情从不会让他觉得沉重有负担。
就连余粥本人心思都不会细腻到这个程度,但偏偏姜烈渊做到了。
不知是用情太深还是爱得太重,姜烈渊就真的视他如珍宝。
余粥喜欢二人之间留一些距离,姜烈渊便从不越界。
余粥吸了吸鼻尖,南方即使是在室内也冷得很。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余粥起身,面对面跨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声音有些沙哑道:“现在给你个吃糖的机会,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余粥耳尖红得滴血,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他把手勾在姜烈渊脖子上,那天在月色下一声声的“相信我”似乎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