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点。”
“那不成,我娘要我减重,只给我了十个铜板。”小胖子咬手指:“你家开业不能便宜点吗,我两个都想吃。”
姜烈渊铁面无私,居高临下,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小胖子急了:“诶你这个小二什么态度,怎么瞧不起胖子?”
姜烈渊一脸迷惑,他什么时候瞧不起胖子了,他态度又咋了?
眼见着小胖子恼羞成怒,刚给隔壁桌上完菜的小妖连忙笑脸相对:“客人抱歉哈,这个人是脸部残疾天生面瘫,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
姜烈渊:“……”
小妖朝他翻了个白眼,对小胖子笑眯眯道:“这样,您点其中一份,我们给您送一小碗新品尝尝可以吗?”
“那敢情好。”小胖子乐了,从恼羞成怒的小胖子又转为喜笑颜开的小胖子。
姜烈渊肩膀被拍了一巴掌,小妖阴恻恻道:“你现在是服务他人,别一副苦瓜脸的模样,机灵点,见人就给我笑!”
姜烈渊皮笑肉不笑。
小妖:“…你去后厨喊个伙计来大堂,你就在后厨待着吧,那里不用笑。”
说罢小妖便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去,和王姐一样热情洋溢,说话跟讲相声似的把客人逗得哈哈大笑。
姜烈渊站在角落偷了会儿懒,一口一个芋泥糯米球,他想着余粥可真不容易。
太阳楼有好几层,但今天只有一楼大堂是开放的。
大堂大概可以容得下一百号人入座吃饭,太阳楼的后厨很大,伙计在里面干活也不会憋屈,能敞着后门通风。
姜烈渊解开“绝世厨娘”的围裙,磨磨蹭蹭地去后厨,却见着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弯腰在干着什么。
现在后厨的伙计都去外面搬芋头和紫薯了,这里一时间没人,只有那个男子在后门处弯腰摸来摸去。
姜烈渊没有立刻出声质问,而是压着脚步缓缓走过去,见他正往墙角的柴火处撒着什么褐色粉末。
姜烈渊反手将水瓢里的冰水泼了上去,那男子被冷水淋得大叫一声。浑身湿漉漉的,转头愤怒道:“你作甚!”
“我作甚,这应该问客人您啊。”姜烈渊目光犀利:“这里是后厨,你在干什么?”
那男子脸色变了,咳嗽了声道:“我、我要找糖,你们家的芋泥不够甜!”
正好这时搬货的伙计们回来了,呼啦啦的一群有说有笑,那男子低着头道了句:“走错了”,就灰溜溜地混在人堆里回到大堂。
姜烈渊用靴尖踢了踢那堆潮湿的木柴,已经燃不起来了。
上面的粉末也溶于水,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一伙计热情打招呼道:“姜哥来帮忙了!”
姜烈渊缓和了脸色,点头示意。
“嘿你都不知道,咱们乌镇真要出名了。”伙计嘻嘻哈哈:“今天水路开通,荆阳爷都过来玩了,咱们还没去过国都呢。”
姜烈渊知道荆阳就是他们的首都。
伙计边刮芋头边挤眼睛:“对了,那群荆阳爷还挺装的。你说公费出游就出游吧,这样子还整得全套,俺看见衙门都快堆不下了。”
“什么意思?”姜烈渊停住洗紫薯的动作。
另一个伙计道:“嗐,就是来的那群荆阳爷不是老百姓,是当官的带了群手下,说是要来勘察乌镇知县公务,但我看他们也就是过来玩的哈哈哈。”
姜烈渊缓缓放下紫薯。
首都来人勘察,宋清庙没得到一点消息吗?不然她也不会和余粥这时候离开。
或者说,他们是专门趁着宋清庙不在,才来的乌镇?
而且……
姜烈渊洗干净手回到大堂,眼神搜寻着方才那男子的身影,果然在不起眼的角落那桌看到了。
他和另一人低着头,面色阴沉地吃着甜点,与周围欢乐的气氛格格不入。
而且,这人的口音,怎么这么像是荆阳方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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