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0(13 / 32)

将我乌地大小武官全部软禁在家中……宋大人呢?”

“宋大人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余粥将她的令牌亮给老官道:“交给我暂为代理公堂。”

老官眼睛一下就瞪圆了,半晌没说话,罢了哎呀一声甩袖道:“宋大人信任您就好,您可得给咱们讨个公道啊!”

余粥和姜烈渊对视一眼。

清晨的风依旧冰冷刺骨, 百姓们的讨论声越来越大, 衙门的兵吏都快压不住大家的激动, 一个劲儿地要往前挤。

余粥闭了闭眼, 再睁眼时疲惫被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坚毅的眸光,他一拍镇堂木朗声道:“升堂!”

“威——武——”

“传罪者,”余粥太阳穴直跳:“潘氏长女潘芳芳!”

好不容易稍安静的群众,顿时爆发出更激烈的讨论声。

在场可能有很多人不知余粥是谁,但当他用愤怒之势传唤潘芳芳时,大家当即明白了这是儿子审理继母的案子。

前段时间余早夭一事都在乌镇传开,本当大家以为这事儿又不了了之,没想到余粥竟然真的把她告上公堂了。

“肃静!”

余粥深呼吸,止不住左胸前宛如擂鼓般的心跳。

不知为何,每当他对视潘芳芳的眼睛时,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心悸。

她好像真的生了场大病,这次再见面时,已经形销骨立,好像骨架外面只是披了一层皮肉般,素色的衣裙空空荡荡。

但看她身形自是病态,但那双深沉的眸子像是死水,折射不进任何光亮,余粥甚至从里面读出了些许轻蔑。

潘芳芳站定,嘴角牵起一个微笑:“是该喊你什么呢,大人?还是余老板,或者……”

她甜蜜道:“吾儿。”

这两个字让在场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余粥更是头皮发麻。

然而没等两秒好戏再次开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吓得围观群众连忙散开,那群荆阳兵抬着个华贵的轿子,轿子里传出的个尖细刺耳的声音:“我未从听闻——商贾何时有这么大的权利,胆敢身着官服坐在公堂之上发号施令,诛杀死不足惜。”

韩间言辞尖锐道:“来人,把这竖子拿下!”

“我看谁敢先来送死!”

姜烈渊拇指弹出剑身,反手抽出满是腥气的佩剑横在身前,像是荡出了一圈充满杀气的结界,闯入者死。

“停停停!”韩间脸上挂不住了,鞋底刚落地时就能感觉出土地的黏腻。

昨日在这里布置了百人埋伏,竟然只活下来了一个,那个还叛变了?

他眼角抽搐,不禁有些怯意,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权衡片刻后韩间依旧大摇大摆地走入公堂之上,挑衅地朝姜烈渊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怎么?我可是堂堂荆阳巡抚,尔等刁民想在光天化日下谋杀都城重官?再说,别以为你手上持着个令牌就能冒充知县,谁知道令牌是真的假的?”

余粥口吻严厉:“是真是假你上来瞧便是,你所作所为不过就是拖延开堂时间罢了。”

“还有,”余粥眯了眯眼,冷笑一声:“大人姓韩对吧?其实马上就要派人来传唤你,用不着这般着急。”

韩间为人狂妄奸诈,余粥深知对付这种人,要做的便就是比他还要无赖。

潘芳芳冷眼瞧着他们,好像看了场大笑话。

“既然韩大人这么自投罗网,那不如满足您的迫不及待,也一并跪着好了。”余粥云淡风轻道。

“跪?尔等竖子连正眼瞧着我都不够格!”韩间气得牙痒痒,就算青天白日血溅当场也下定了要捉拿余粥的决心,反正又不是他跟姜烈渊打。

就在剑拔弩张之时,一声清冷的女音宛如从天而降,威严无比道:“那不知本官,有没有正眼瞧您的资格啊?”

韩间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这个声音太过耳熟,大家不约而同地顺着声源望去,只见两个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