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一盆凉水从头顶冲到脚下,顿时冷静不少。
他回来,俯下身亲了亲余粥潮红的脸侧。
“下次,也帮帮我吧。”
*
“你怎么黑眼圈这么重?”宋清庙道。
“啊,昨晚有点失眠。”余粥哈哈两声,心中把某人捶个半死都不解气。
“长话短说,有个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个忙。”她咳嗽了一下,不好意思道。
宋清庙托人去可追楼里传话,要求见余粥。
余粥正色道:“宋大人请说。”
“还记得美食大赛时的欧阳大人吗?”宋清庙道:“欧阳太守,我的老师。”
“太守大人啊,自然记得。”余粥点头。
欧阳太守虽年岁已高,满头银色,却还神采奕奕,耳垂极大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
宋清庙叹了声气:“老师一把年纪还像个顽童似的。他想举办个迎雪节,与民同乐,就是和大家一路玩一路吃。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时间,能准备些食物一起来吃?”
宋清庙说话很客气了,其实就是缺几个厨子。
她厚着脸皮,心里埋怨老师当真是个老顽童,还指名道姓要余粥来。
“行啊,”余粥笑道:“这有什么,举手之劳。”
宋清庙感激无比。
“不过我有一事想问。”余粥心沉了沉:“如果能见到太守,是不是可以给律法的漏洞,提一些意见?”
宋清庙微怔,随后道:“那是自然。”
“好。”余粥微微一笑:“都交给我来准备就好。”
他走出衙门,连续几日的乌云终于有些放晴的趋势。
阳光从云层后露出,光柱恍若利剑,要扫清世间一切阴暗的角落。
乌地什么都好,但律法上,竟然没有一条是关于保护孩童的。
作者有话说:
是不是有点便太了(扶额苦笑)
其实还能更便太(小声哔哔)
72 家有美妻黏我
◎太守谓谁?◎
“你小子第几次翘班了?”王姐毫不留情地揪着余粥耳朵兴师问罪。
余粥心虚道:“这也是官命难违啊, 我也不想,真的。”
王姐松开手,满脸写着不相信。
“太阳楼马上要试营业了, 你心思还是要放在这上面。”
余粥表示这话怎么如此耳熟。
当然也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余粥用干毛巾擦了擦手, 藕色的衣衫被一条深色的腰带束着,站在窗边打了哈欠道:“不过王姐不去吗, 迎雪节太守与民同乐,只要想去的都能一起去玩。”
“我对游山玩水不感兴趣。”王姐往烟杆里加着烟丝:“第二,我以前的姘头要去, 尴尬。”
余粥笑盈盈打趣道:“王老板不如盛装打扮,给他个惊艳出场?”
“得了吧, ”王姐眯着眼吸了口烟, 缓缓吐出道:“我这些天心总觉得慌慌的。”
余粥收敛了笑意,坐下正色道:“出什么事了?”
“没有出事,只是……”王姐美目四周泛起细细的皱纹:“突然有些后悔接手了太阳楼。”
“太阳楼是陈老头子作贱没的,但归根到底其实是陈小月母女的心血。”王姐在烟雾中红唇轻启, 凝视着阳光中细小的浮尘:“同为女人, 我敬佩她们。”
余粥静静地听她说完, 道:“但若真的将太阳楼拱手相让, 不就等于给可追楼树立个强敌,这是王姐您自己说的话,不是吗?”
王姐叹了声气。
“可追楼的根基不稳。”余粥倒茶,道:“更何况现在孜然已在别处流通, 相信不久也会在乌地成为一个常见的调味品。我们已经失去了最大的杀手锏, 在找出下一处优势前, 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正所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余粥揶揄道:“陈姑娘乃真君子,愿赌服输。她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