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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持着一个银光闪闪的小长条,在余早夭关节和脖颈处敲敲打打,还有模有样地垂下头听他左胸前的有没有声音。

“杨婶,”余粥悄声道:“他当初就是这样检查杨长安的吗?”

“时间太长记不清了,应该没错。”杨婶为母慈悲,看不得这些画面,转过身来道:“长安死时村中刚好流行一场瘟疫,不允许房屋停尸,要求必须立刻下葬。找他来鉴定完,我们就把长安埋了。”

现场所有人都捏着一把汗,余早夭若真没死,救回来是功德一件;

若他已经走了,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已经有人开始对余粥指指点点了。

今夜几乎所有乌村的村民全部汇聚于此,即使是住在大森林后面的陆玉笙都听到了动静,打着哈欠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诶,余粥那小子又怎么了?”他睡眼惺忪,准备穿过人群去找余粥,衣角却蓦然被只手扯住。

他一回头,见是小妖阴沉着脸,瞪着的双眼目眦欲裂。

“你又是咋回事?”陆玉笙感受到小妖浑身都在发抖。

“再等等,”小妖喉头沙哑:“我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把戏。”

*

那吊儿郎当的男人起身,重新背上“悬壶济世”的旗子,看了一圈大家后,遗憾地摊了摊手:“人都已经上奈何桥了。”

周围顿时炸开了锅似的讨论,蔡老婆子放下心来似的捋了捋胸口。

“我去我就说那孩子一看就死透了!”

“可怜的孩子,还要被这样折腾。”

“虽然我对潘婆娘印象不好,但人家怎么说也是亲妈啊,亲妈能害孩子吗?”

“余老大这次做过火了,就说夫郎能有几个是脑子正常的?”

“等等!”余粥发鬓被汗濡湿,他攥着拳头几乎嘶吼道:“再等一下!”

潘芳芳脸上露出厌烦,一双死气沉沉的眸子宛如刮刀似的。

“怎么了余老板,您不相信我?”那男人懒洋洋地收拾着东西。

余粥咬紧了下唇。

就在此时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驾——”

大家一回头,见姜烈渊身后还跟着一匹马,那匹马上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人。

“我来晚了。”姜烈渊喘着粗气跃下马。

“没有。”余粥紧紧地握上了他的手。

“我现在回答你刚才说的话。”余粥顿时有了底气,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男人道:“是的,我不相信你。”

姜烈渊带回来的两人正是乌镇上有名的医师,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和他的学徒。

本来人家都要打烊了,门口突然出现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凶神恶煞,大半夜吓死人。

还未等师徒二人误会,姜烈渊直接将荷包拍在学徒手上:“人命关天!”

*

已经丑时,乌村的乱葬岗灯火通明,大家没一个舍得离开的。

那吊儿郎当的男人嗤了一声。

从乌镇请来的老先生和学徒二人就专业多了,一人号脉一人在一旁辅佐。

现场又重新开启窃窃私语。

“余老板。”潘芳芳似笑非笑:“我们家早夭被你折腾得不轻啊。”

余粥浑身上下要被汗水打湿,他没理潘芳芳,而是将目光集中在早夭身上。

“没事的。”姜烈渊一手拉着余招娣的小手,一手搭在余粥后背安抚。

余粥已经不在意什么名声了,就算余早夭没醒,今日一过他烙下个难听的骂名,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

“你不是天天吹自己武功盖世嘛,”小妖语气森寒道:“看那个小孩子的身体,你看出什么没?”

陆玉笙和他站在人群中,双手拢袖微微虚眼,片刻后“嘶”了一声:“那孩子的皮肤……”

陆玉笙瞬间面目铁青:“他娘的,这手段太肮脏了,堪比假死丸啊。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