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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的?”

余早夭道:“以前被欺负得更惨,都是我们保护大哥。”

姜烈渊不禁汗颜,之前这是过得多惨啊,还需要两个小孩子来保护。

“还在门口挡着主子作甚?”余粥睨了蔡老婆子一眼,冷冰冰道:“带我去见潘姨娘。”

*

余粥偷偷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方才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崩得他脸都僵硬了。

“一会儿我进去见潘芳芳,你陪着招娣他们一会儿。”

姜烈渊本想到:“你一个人可以吗?”

却想起来余粥比他在为人处世方面强得多,就闭嘴点了点头。

余粥深吸一口气,前面蔡婆子畏畏缩缩地带着路。

潘芳芳究竟是填房的小妾还是续弦的正妻,余粥已经无从得知。

不过这些也都不重要了,一个女子能在夫君死后守住家中财产,本该令人佩服;然而余粥实在不理解,她好像对天下的孩童都有仇恨一般。

“夫人就在里面。”

*

那日在衙门上,潘芳芳放弃了救自己的亲二弟潘玉龙。

特别是在潘玉龙嘶吼:“姐姐你不是有钱嘛”时,她的目光仿佛在看该死的老鼠般憎恨。

余粥对潘芳芳的印象只有一个:跟这座宅邸一样死气沉沉。

“夫人!”蔡婆子宛如找到了救星般奔过去,站在潘芳芳身后就有了最大的底气。

余粥不疾不徐驻足,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手里捧着个茶杯,覆在杯壁上的指节干瘦,跟她本人一样单薄。

颧骨明显,眼眶周围氤氲着一团乌云,眼球血丝密布。

她见余粥到来也不惊讶,淡淡地喝了口茶,面容平静道:“有事吗?”

余粥觉得四周温度都下降了不少,他也不惧,微笑道:“回家看看姨娘,不欢迎?”

潘芳芳终于肯睁眼瞧余粥。

余粥知道,肯定是因为自己说话方式突然改变,或者说突然从人人可欺的可怜虫转变成嘴皮伶俐的大少爷,让潘芳芳有些惊讶。

潘芳芳抬眼见余粥,一袭名贵的大氅,墨发一丝不苟,面容俊朗,哪有半点曾经害怕的样子。

余粥也不客气,盘腿坐下,慢条斯理道:“姨娘这些天都在忙什么呢?”

潘芳芳面无表情道:“不劳烦余老板关心。余老板现在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您能抽空回府来看看是我们天大的荣幸。”

余粥没有理会她的阴阳怪气,轻笑声道:“不是抽空,是经常。我的家,我回家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说罢他没给潘芳芳开口的时间,继续道:“我认为,无论再忙姨娘也要关心一下弟弟妹妹。比如蔡婆婆当街打骂弟弟这事儿,丢的可是我们余家的脸啊。”

潘芳芳不语。

蔡婆子得意洋洋,挑衅地瞪了一眼余粥。

余粥指腹摩挲着手背,他虽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个棋子,不断试探着潘芳芳。

比如,默许仆人虐待孩子这事儿。

潘芳芳忽然道:“蔡妈妈,有这一回事儿?”

蔡婆子苦着脸,假情假意道:“夫人,您是信我还是信他啊。什么叫当街打骂,小孩儿顽皮,轻轻打一下也没这么脆弱吧?”

“轻轻打一下?”余粥被气笑;“行啊,你过来让我轻轻打一下。”

“蔡妈妈。”潘芳芳又喊了一声她。

蔡婆子忙不迭地讨好俯身:“我在。”

“啪!”凌冽的掌风直直扇上了蔡婆子的脸侧,余粥还未反应过来,一条细小的血流就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滑,蔡婆子一脸不可置信。

“既然余老板说有这事儿,那就是有的。”潘芳芳面无表情,反手又狠狠扇了一巴掌。

“来人!”潘芳芳厉声道:“找个井,把她给我扔下去!”

余粥大开眼界,意识道潘芳芳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