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
8h后……
姜大渊(半梦半醒):有点热,四肢疼,心率加速,我不会真的要变异了吧?
他惊醒,发现不是要变异,而是余小粥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把他当成床垫在睡。
姜大渊(忽然发现):我被咬超过十小时了,按理说应该早就变成丧尸了。
当他看肩膀上的伤口,竟然发现被余小粥吸过的地方,慢慢愈合了!
50 牛肉古董羹
◎吃菌子,我家仓鼠码的字◎
“什么?还有这奇葩规定!”
可追楼中, 王姐捏着被攥成一团的公告,眼睛几乎要喷火。
这次美食大赛,第一个要求就是禁止使用调味料, 甚至连盐都不能放。
“我觉得他们在针对咱们!”
余粥边摘葱边安慰道:“把‘觉得’去掉。”
很明显, 就是在针对他们。
他们虽然已经将孜然卖给了官府, 但现在还未从粮官那里传播开来,孜然目前在乌镇还是他们可追楼一家独大。
所以如果他们用孜然参赛, 确实好像不太公平。
等于说把所有人都拉到了同一起跑线,能竞争的只有食材和料理技术。
但余粥哭笑不得,这次做的也太绝了, 直接连盐都禁止用。
不加调料就能好吃的东西,他还真没见过几个。
*
冬至过后天越来越冷。
又下了一场大雨, 昨夜雷声滚滚, 闪电似野蛮的藤蔓般张牙舞爪。
今日一起床,院子中全是一地被欺凌的残枝败叶,气温也骤降。
余粥花了一下午来收拾院子,直到傍晚时分才勉强收拾好。
他将大扫帚靠在墙角, 落下的枯叶在院子中堆成一堆, 大橘欢乐地飞扑在上面打滚。
余粥嘴里哈出一口白雾, 手掌上下摩擦。
骤降的气温使他虎口和指节一类的地方生疼, 皮肤看着白得吓人,血管清楚可见。
这是曾经打工时冻裂的伤口,旧伤一直未好,余粥想起某个隆冬腊月被老板要求不带塑胶手套用冷水洗盘子, 美名曰洗得更干净。
他搬个小板凳坐在后厨的门口, 冷风呼呼直往人身上钻, 手指从一开始的刺痛到渐渐失去知觉。
再后来, 每年降温都会犯。
又快到冬天了。
余粥讨厌冬天。
冬天总给他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感。
这个恐惧感来源于头顶的天空,厚重的云层像是城墙一般阻隔着蓝天,灰蒙蒙的一片。
有时候余粥莫名会感觉喘不上气来,胸口发闷。
闷得他头昏脑涨。
那个说好了陪他过完严冬的人呢?
余粥烧了壶开水沏茶,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又瞥了两眼灶台上少了一半的炸鸡柳。
姜烈渊这厮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当初是他说,姜烈渊要离开就默默地走,不要告诉自己;
所以现在余粥完全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回去。
他知道收拾刀疤脸是姜烈渊做的,背后莫名其妙的视线是姜烈渊在某处注视自己,橘崽越来越重也有姜烈渊的一半功劳。
但是这几天,他感受不到任何姜烈渊的踪迹了。
可能是他真的走了吧。
余粥呷了口热茶,干痛的嘴唇被水浸润好多了。
疾风敲打着门窗,宛如野兽咆哮般骇人。
余粥垂下眼,因为他自己从未奢求姜烈渊能留下来,所以那天才有胆子对姜烈渊告白,还有那个破釜沉舟的吻。
无论姜烈渊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他们终归是没有缘分了。
正当他心情越来越沉重之时,外面忽然传来巨大的敲门声,急促又欢快:“余兄,开门!”
如果不是熟悉的声音他差点以为是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