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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澄澈的眸子也像兔子似的,一天中哭了两次。

他脚踝很细,姜烈渊单手就能握住。

姜烈渊松开他脚踝,哑然失笑,给他擦去眼泪:“比妹妹还爱哭,你说你是不是小妹妹脾气,嗯?”

擦完眼泪还挑了下余粥下巴,结果泪珠更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余粥生得清俊秀美,哭起来更是比平常还好看,浓黑的睫毛沾着晶莹的水珠微微颤抖。

姜烈渊忽然笑道:“你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呸!”余粥忍着哭腔道:“自作多情。”

舍不得姜烈渊占比很大,但最多的则是,余粥不想再回到那种阴暗的日子中。

乌地明明才是他的家。

*

余粥要做的事情很多,甚至还列了一张计划表。

例如与小妖促膝长谈,教给少年正确的三观;

可追楼开发甜品和饮料市场,芋泥口味的东西应该很受欢迎;

种在后院的白菜和土豆快成熟了,葡萄苗死了两颗,改日再去找陆玉笙讨教讨教种植技巧。

还有杨叔杨婶,快入冬了,余粥准备下周带两位长辈去镇子上做一套暖和的新衣服,再吃顿涮肉。

虽然现在和潘家还没有接触,但余粥想拿回余爹的遗产,自己开办个私塾,扭转人们眼中的高低贵贱,凭什么夫郎这么不遭人待见?

这些事情,明明都计划得好好的。

就算没有姜烈渊在身旁,余粥也可以一个人经营自己的日子。

余粥呼出口热气,眼球酸涩,他道:“姜……”

“笃笃笃!开门啊开门啊!”

突然,从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得大橘连忙缩进三花的怀中。

“谁?”姜烈渊蹙眉,一开门,见是可追楼的小蝶。

女孩儿大叫道:“你们快跟我走,可追楼出事了!”

余粥霎时起身。

*

“诶你们空口污蔑人,凭什么说我们有问题?”

“你们敢说自己没问题?”一个身材矮小黑瘦的老头讽刺道,五根手指带着五枚金戒指,指着可追楼的厨师骂道:“敢不敢公开你们的调料,啊?不敢就是有问题!”

可追楼的厨师气不过,举着锅铲就要敲老头儿,被周围围观的群众拦下了。

“都给我住手!”

从旋梯处传来声中气十足的女音,顿时把众人都镇住了。

王姐一袭深紫色长裙拖地,香肩半露,簪花的秀发高高盘起,银步摇吊坠随着主人的步伐晃动。

她高傲地扫了一眼混乱的局势,一步步走下来,两指掐着长烟杆,众人纷纷给她让路。

“这不是隔壁酒楼的陈老板吗?”王姐勾了勾烈焰红唇,吐出口朦胧的烟雾道:“怎么今儿个,有兴趣到可追楼做客了?”

姓陈的老头一拍桌子,指着王姐就啐道:“王老鸨,别以为你遣散了姑娘就能金盆洗手,肮脏的人到哪都是肮脏的。”

王姐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提高了音调道:“诶呦陈老板,当初我开妓.院时您是我的忠实客人;现在我开饭店,您怕我跟您抢生意,就开始诬陷我了?您这不是吃饱饭打厨子嘛。”

周围窃窃私语让陈老头恼羞道:“别转移话题,我要揭发——可追楼往菜里下.毒!”

本来围观的客人边吃小土豆边看戏,这下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连忙扣嗓子眼往外吐。

“大家别信这死老头胡说,我们才不会干这种事!”厨师抄起旁边的菜狠狠吃了几口,罢了抹抹嘴道:“我自己做的饭,我敢吃!”

王姐唇边的笑意已经冷了下来:“陈老板,说话要讲证据。”

“证据是吧,这就是证据!”陈老头指着桌子上刚出锅的糖醋小土豆道:“区区一个土豆,能让大家吃得这么上瘾。据我所知,卖油炸土豆的不止可追楼一家,但只有你们能让人吃了还想吃,跟中了毒一样。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