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明骁看着马儿健壮的身体,摇头:“乌云这么好,不怕没有别的买家。”
“天真!”老板叹了口气,遗憾道,“以庄生集团如今的地位,你得罪了庄临钦,你以为还有谁敢买你的马?”
鹤明骁抚摸马背的动作一滞,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心中忐忑,但不觉得自己走投无路,毕竟乌云条件摆在这里,父亲母亲都是明星选手,之前一只有许多人问价,鹤明骁也是花了不小的力气才买到。要不是经济出了问题,他也不可能割爱。
他开始重新联系之前有意向的买家,可却不约而同地遭遇了滑铁卢。哪怕他亲自出面,那些买家也只是摇头,找各种理由拒绝了他。
鹤明骁告别最后一位意向买家,离开茶室时外面下起了雨。
秋天的雨又冰又冷,秘书过来给他撑伞,鹤明骁站在伞下抹了把脸,转头问他:“你为什么还不走?”
西装男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道:“我签了三年合约。”
三年之期未到。
鹤明骁脑海里冒出一个烂梗,突然大笑起来。
曾经他有鸾鹤集团撑腰,觉得自己和庄临钦足以平起平坐,直到他收购失利被排挤在家族集团之外,直到他得知母亲去世真相和家里闹翻,他这才知道这其中的天差地别。
庄临钦是庄生集团的主心骨,可他鹤明骁,没了鸾鹤集团却什么也不是。
什么都不是的人,不配享有自尊。
·
三天后,庄临钦收到秘书禀报,说鹤明骁在楼下求见。
开了两个小时的会议,庄临钦出来问秘书:“他人还在吗?”
秘书:“在的。”
庄临钦这才开口:“让他上来。”
庄生集团大门口,鹤明骁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个小时。
他没有访客码,也没有庄生员工人脉,连大门都进不去,甚至只能在公司外面等候。好不容易才让一个路过的员工给前台带话,辗转联系到了庄临钦秘书,可是却迟迟没有消息。
最近几天京市降温,一场接着一场的下雨,寒气顺着他裤腿往上爬,鹤明骁被冻得浑身冰冷。
门口不时有员工出入,路过他时都要多看两眼。
时尚圈子就这么大,鹤明骁曾经参加过综艺,又无比高调地和庄临钦打擂台,庄生集团不少员工都认识他。
当初心高气傲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跌入尘埃了。甚至还有人举着手机拍照,估计是发群里奚落他。
秘书见状不忍心,把伞往下压了压:“鹤先生,您去车里吧,这边有我。”
鹤明骁摇头:“我就在这儿。”
他来求人办事,要是这点儿气都受不了,那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以他过去和庄临钦的恩怨,晾他两个小时还只是第一步。
他对秘书说:“去把我车里的包拿来。”
秘书帮他取来公文包,与此同时,一个穿着西装身材高挑的青年走了出来。
“鹤先生,”来人自我介绍是总裁办秘书,态度倒是很客气,“久等了,庄先生刚开了个会,现在才有时间,您这边请。”
大集团就是这些细节到位,一个个都是人精,哪怕对方心里看不起他,故意晾着他,但面上依旧客客气气,让人找不出一丝把柄。
没表现出来,鹤明骁也就假装没有发生。他收起雨伞,对对方点点头:“多谢。”
·
“总裁,鹤先生到了。”秘书敲门。
庄临钦:“进来。”
大门打开,鹤明骁提着个公文包走了进来。他头发和裤脚都湿了,神情落魄又狼狈。
他张了张嘴,那些话已经排练了许多次,都已经到了嘴边,然而当他看到庄临钦冷淡的脸,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庄总,”过了好久他终于开了口,声音低若蚊蝇,“很抱歉之前我……”
“什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