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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睡姿无论在游戏里外都没有变过。

同样没变的还有商旻深的力气。

他们身下这张双人床才买了半年, 当初商旻深看到床头的松木靠板, 让他想起些陈年往事, 非得要买。

钟臻解释过, 这样的组装床不结实, 商旻深什么都听不到了,眼巴巴望着床垫,一言不发——

这是他屡试不爽的撒娇伎俩。

钟臻很快就中招了,将这个价格高昂的“美丽废物”拖回家里。结果,两个人躺了半年,当然,这其中也有些过分的举动与刁钻的使用方式,让这张床提前结束了寿命,晃上几下就咯吱咯吱地响个不停。

钟臻忿忿然,攥着商旻深的手腕教训:“是你非要买的,跟着他一起叫吧。”

商旻深咬着嘴唇,坚决不从。

但最后还是叫了,和床的响声同频——

钟臻也不是一直拿商旻深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钟臻觉得这张床还能再坚持一阵。

昨晚商旻深太累,钟臻决定让他赖一会儿床,自己先去厨房做早餐。

刚回来的时候,商旻深对一些列的现代科技啧啧称奇,面对厨房里各式各样的“箱子”和它们一应俱全的功能,他发出了来到这里的第一个疑问。

“你是这里的皇帝吧?”

钟臻憋着笑,点点头道:“嗯,从此以后你就是皇后了。”.

早饭做好不久,商旻深就被味道勾起来了,懒洋洋地做到桌边。

“腰疼。”他说。

钟臻探着胳膊给他按按,“待会给你按摩一下。”

“行,”商旻深拿起包子,“吃吧吃吧,饿了。”

“今天有拍摄吗?”钟臻问。

“没有,昨天都拍完了。明晚有场秀,下周三要出个差,坐飞机去。”

凭借姣好的皮囊和与众不同的气质,商旻深成了一名平面模特,今年才开始接到一些大牌的拍摄邀约。

钟臻喝了一口粥,忽然想起,商旻深以前总管飞机叫“大鸟”。

“我陪你去吧,”钟臻道,“我把电脑和数位板都带上。”

商旻深笑了一下,懒懒地说:“行。”

他们总是黏在一起。

钟臻陪伴商旻深度过了每天大呼小叫的适应期,又陪着他发掘兴趣爱好。

商旻深其实很想继续做夫子,教书育人,尤其听说当代社会里这个行当的状况稳定,可想而知收入也相对稳定。

他没有什么宏图壮志,觉得有件事干就行。

尝试几番,他发现自己才是需要受教育的一个。

他曾经饱读诗书,却发现在这里他的整个思想体系都被淘汰了。

误打误撞的,他找了个不用张口讲话的行当,只要露露脸,按照别人给他的指示来表现就行。

况且收入还算丰厚,商旻深心满意足地成为了一个花瓶。

不过,商旻深的野心和胜负欲或许是刻在骨子里的。

当他在温水里浸泡得足够久了,便开始琢磨着多做一些,给自己换个更大的池子泡着。

于是他就这么进入了上升期模特的行列,拍摄邀约不断增多,偶尔也能拿到一两个小代言。

他成了别人口中的“强势新人”,提到他时,人们总是“哦……就是那个有点孤僻、看起来拽拽的那个小男孩吧?”

后来“孤僻”和“拽”成了他的保护伞,掩盖了他对于大部分知识的空白和过分清澈而笨拙的眼神。

钟臻时常警诫他,做这行就要“迈开腿,别张嘴”。

商旻深深以为是。

“你呢,漫画画的怎么样了?”商旻深已经吃了掉三个包子,想吃第四个,但是职业操守迫使他停下来,做出违背本能的动作。

为什么要“以瘦为美”,同样的价格买到更大布料的衣服岂不更加划算?

“按部就班吧,”钟臻给他倒了杯绿茶,“下个月的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