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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是白兔,钟臻没记错的话,他的老伴的兽态该是只鹰。

钟臻想了想,客客气气地问:“那您有什么好的克服恐惧的方法吗?”.

相处一段时间后,钟臻对于这只小白狼的意图更加迷惑。

这人似乎也不图什么名利,他太安分乖巧了,没什么物欲,没有虚荣心,也没有什么野心和抱负。

要么,小白狼的演技太过精湛;要么,小白狼是真的走投无路,才对他说谎的。

钟臻想,无论是哪种情况,自己似乎都逃脱不开。

是的,逃脱不开。

他很喜欢跟商旻深待在一起,一起练琴,一起吃饭,感受他小心翼翼的靠近,与热乎乎的一颗真心。

就算是个骗子,那这个骗子也太专业了。

钟臻想,即使对方真的不怀好意,自己又何尝不再享受这份别有用心?

就这样,他开始放下心来,仔细去摸索商旻深的性格品行与他的难言之隐。

也是在这个过程里,他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空气里那份若有似无的“狼味”。

他知道当他们一起出入公共场合,每当有人想要靠近自己,商旻深身上的“狼味”都会骤升,他听到对方身体里发出的呜呜低嗥,那个比他还要矮上一头的小狼崽正挡在他的身前,不计后果地为他驱逐威胁。

他猜测商旻深的身世凄惨,不愉快贯穿着他的成长经历。无论是坐不上的小飞机,还是平常的“妈妈的安慰”,都是他心里怎么也填不平的遗憾。

其实也没想这么快带商旻深回家见家长,和妈妈的相遇实属偶然。

可他更想提醒这只小白狼,先不要暴露身份,“商旻深”这个名字的背后潜藏着不少危险,而“詹一诺”可以让他暂时做个普普通通的快乐小狗。

他们一起去的美发沙龙的老板跟钟臻相熟已久,去之前,钟臻特意跟他打了招呼,要装作不认识,要尽量自然地让商旻深以为自己身上的“狼味”稀薄。

最后喷的“抑味喷雾”除了给头发保湿外没有任何其他功能,但是小狼还是傻傻地每天都喷,这才肯放心地接近钟臻。

让钟臻感到意外的是他家里人的反应,钟妈妈是老师,识人无数,大概从看到商旻深的那一刻就发现了商旻深的兽态。

“他是……”

“小狗,”钟臻捏了捏妈妈的手,“小诺是犬族。”

妈妈领悟着,“哦……”

所以晚上他们正式赴约前,绵羊一家人都提前服用了能够麻痹嗅觉的药物。

那一桌子菜,只有商旻深一个人能够尝出味道。

钟爸爸估摸着每道菜的烹饪时间和调味,钟妈妈笑眯眯地吃下毫无味道的菜品。

整整一晚,他们都在观察着商旻深,也在观察自己的儿子。

他们不断告诉两个孩子,“没什么重要,也没什么必须,离经叛道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你们要快乐!”

你们要快乐呀,一定要快乐!

这样这一切才有意义。

席间,这家人东扯西扯,总算将信息引到了白狼一家的事情上。

他们在提醒商旻深,不要暴露身份,你会有危险的。

所以那晚,商旻深心事重重的缄默反而让长辈们安下心。

也想通了,孩子是个乖巧的孩子,他们的直觉不会骗人,本能也不会。

绵羊敏感,容易受到惊吓,所以更容易辨别对方是否存在敌意。

在他们看到,商旻深拥有透明的灵魂和纯净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只是,家里的新成员要是一只小白狼啦,小辈走后,三只绵羊缩在一起瑟瑟抖了一阵。

钟臻告诉他们,自己要和商旻深结婚了。

爸爸妈妈都替他高兴,问他,“那婚姻登记要用谁的名字呢?”

默了默,钟臻下定决心,“随他吧。他想要用哪个身份就用哪个,如果用‘詹一诺’,我代他登门道歉;如果用‘商旻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