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抬手。”
陆时安微愣了一下,听话的抬起手。
傅柏宸将他身上的家居服脱了下来,亲手替他换上。
陆时安笑意盈盈的望着他,调侃道:“阿宸哥哥真是贤惠。”
傅柏宸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手直接伸向裤子。
“裤子我自己来。”陆时安一把按住他的手,夺过他手臂上挂着的裤子,背过身。
傅柏宸站在原地,看着他弯腰脱下裤子,那修长的双腿和浑圆的后臀尽数收入眼中,眼神微微变了变。
陆时安手脚迅速的穿好裤子,在他回身时,男人已经收回了肆意打量的视线。
扫了一眼时间,“差不多时间,我们走吧。”
去公墓的车程将近一小时,傅柏宸开车。
自从上了车,陆时安就安静了下来。
傅柏宸偶尔侧头看他一眼,见他眼神飘忽,似乎在走神。
“想什么呢?”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车厢内响起。
陆时安收回思绪,“夏燃的葬礼是闻凌霜安排的。”
这件事他们一开始就知道,陆时安会这么干脆的答应出席葬礼,便是因为葬礼上闻凌霜必定会出现。
“嗯,她拒绝了夏夫人的好意,一手操办的葬礼。”傅柏宸说道。
自从夏燃死后,闻凌霜整个人比以前更加冷漠,连自家人都拒之门外。
这个人心思本就深沉,当年不动声色搞出一招互换孩子的计划,隐瞒了二十年。
现如今被夏燃的身亡刺激后,却能安稳如常。
陆时安拧了拧眉,“我总觉得她在背地里谋划着什么。”
他对闻凌霜的了解不够,原文里对她的着墨不多,仅有的信息还都是傅柏宸让人调查来的。
但他知道前世那一场心脏移植手术的策划人就是闻凌霜,她冷酷无情,却深爱着夏燃,为了夏燃不惜随意夺取他人性命。
这是一个对外人冷漠到了极致的女人,在她心里,唯有夏燃才是最特殊的。
这样一个人现在却安静的接受了夏燃的死亡,从不抱怨傅延川只不过得了个无期徒刑,默然无声,仿若心思不再关心外界的任何一切。
哀莫大于心死?
陆时安觉得不可能。
“你与夏燃之间的矛盾并不会因为他的死而消失,闻凌霜对你必定心怀怨恨。”傅柏宸说道,他的视线专注于行车中,声线沉稳,“等会见到她的时候,小心点。”
陆时安点头,“我会的。”
车子一路开进公墓,在停车场停下。